其他門當戶對的公子,儘快定下婚約。
姐姐可還沒及笄呢,他可不想讓姐姐這麼快出嫁,更何況,早在知道姐姐要回家時,桓語便暗中觀察帝都門戶相當的公子們。
據他觀察至今,沒有一個人能配得上自己賢惠溫柔的姐姐,包括寧王!
“你與寧王相識?”桓禛看了看那筐炭又看看長子。
桓睿吞吞吐吐地道:“沒……就認識,但不太熟……”桓禛平日對兒子嚴厲,導致一向活潑外向的桓睿面對他時,就像一隻怯弱的鵪鶉。
“可能、可能是寧王好心給的吧。”桓睿又說道。
但他那神情在桓禛看來,簡直就是在欲蓋彌彰,桓禛便篤定桓睿定是跟寧王混在一起了:“平日多結交些有識之士,傳聞寧王喜怒無常、行事衝動肆意妄為,還膽敢頂撞君父,你切不可跟他學了去。”
對於秦煊的所作所為,桓禛多少知道一些,頂撞君父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這件事情,許多人都知道,但還有一些,是他們這些皇帝寵信的大臣才知道的。
比如先皇后去世後,寧王直接斬殺了當時伺候先皇后的一個宮女,桓禛很感謝寧王救下自己的女兒。
他在處理完桓語被刺殺這件事之後,便給寧王送去禮物感謝一番,但後來卻沒有與之深交的心思,寧王當時不在王府,似乎對此事不甚在意。
桓睿老實應道:“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他想了想又道:“咱們出來時沒料到車子會壞,祖母那邊恐怕炭火不多,兒子想把這炭火給祖母送去。”
“去吧。”
桓睿聞言如釋重負,麻溜地搬著小炭筐下車,來到祖母車上後就不願意下去了:“祖母姐姐,方才寧王經過要幫忙,父親說家中已派馬車過來,他便送過來一筐炭,我擔心祖母車上炭火少要凍著,便急忙送過來了。”他說完還特地揹著祖母對姐姐眨眨眼睛。
桓語看到弟弟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你這猴兒總算知道惦記祖母,沒白疼你,快喝口熱茶暖暖。”桓老太君急忙將孫兒拉到身邊坐下,又吩咐丫鬟把炭加上,她們這馬車上的炭火確實不夠了。
在所有孫子孫女中,桓老太君最疼愛桓睿,孫兒有點東西便惦記著自己,她心裡高興得不行。
這筐炭來得及時,不然待會兒她們估計要在路上受著凍回家。
聽到祖母誇自己,桓睿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我可最是心疼祖母的,祖母也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我待會兒能不能不回前面的馬車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馬車裡的人都笑了,桓老太君輕點他額頭道:“你呀,平日裡就知道在祖母這兒淘氣,見到你父親到像是老鼠見了貓,那是你父親,你怕甚?”
桓睿嘴硬地撒嬌道“我才不怕,孫兒這是想多陪陪祖母,祖母你快派人去跟父親說說。”
“好好好,小燕,你去前頭跟老爺說,大少爺就在這兒陪著我了。”
一刻鐘後,桓家的馬車駛來,桓家眾人換上新馬車順利回到家。
服侍祖母睡下後,桓語將桓睿拉到旁邊問:“你方才在馬車上衝我眨眼是何用意?”
“姐姐還裝不知道呢!”都要被人拐走了,還這麼傻傻的!桓睿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低聲道:“寧王特地停下想幫我們,又給我們送炭,不就是因為姐姐麼,你可別說不是,我們家,就姐姐跟他最‘熟’!”
桓睿還特地加重了那個‘熟’字,桓語低頭想想,家中第一個認識寧王的人確實是自己,與寧王最熟的也確實是自己,這麼說來,寧王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特地停車幫忙?
見姐姐低頭不語,桓睿便認為她已經知曉自己的意思,一時間心中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說不清該氣寧王手段高明還是該鬱悶自己姐姐已情根深種。
桓睿悶悶地道:“姐姐別想他了,天晚了,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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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桓睿不知道,他自己認為對寧王‘情根深種’的姐姐,其實在想,寧王莫不是想利用自己接近籠絡父親?
畢竟桓語認為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是值得寧王惦記的地方。
從小年到除夕還有六七天時間,秦煊在帝都又無所事事起來,每日上朝,聽大臣們討論國事,就當自己在聽現場版的新聞聯播。
有用是有用,就是有時候他們總愛討論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今日彈劾某位大員的某某旁支做了什麼壞事,明日又談何某個小官收賄賂。
這要是真的還行,但大多都是在瞎說,有點事情就捕風捉影,可能也是新朝初立,權貴們還沒來得及抖起來。
接近新年,許多糟心的大事也不會在這時候放在朝堂上談論,言官們就閒了,但他們又不能閒著讓皇帝以為他們天天吃皇糧不幹正事。
就這六天裡,秦煊自己就被彈劾了六次,每天一次就跟簽到似的,可說來說去,都在說他不成體統,然後話音一轉,另一個官員就要誇起他兩位兄長。
秦煊又不是真傻子,哪能看不出來,這就是兩位兄長認為他又得到父皇寵愛,看他不順眼了。
剛被彈劾時,秦煊心裡還有點忐忑,後來被彈劾多了,他自己都感覺麻木,甚至特地給他們製造能彈劾的東西。
秦翰某天無意中說起冬日裡能吃的菜太少後,秦煊就刨了王府的草地在王府中建了個大棚,種蔬菜。
王府裡的下人們早前知道了寧王的喜好,一個個便想著法子在他面前露臉,以期得到寧王重用,後來便有下人想出冬日種菜這一辦法。
他們在寧王去修陵後,便在府中試種,等著寧王春節回來時,好在他面前獻寶,這也算歪打正著。
這下言官們高興了,除夕前一天一個言官又彈劾秦煊:“臣認為,寧王在王府中種菜實在有**份體統。”
秦伯璋聽到這話頭都疼,這段時間,彈劾秦煊,都是彈劾他種地,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
但秦伯璋只能耐著性子聽言官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地論證王爺該不該如何如何,應該如何如何。
秦煊今天心情不錯,秦伯璋問他有什麼解釋,他就正經地介紹起自己的菜棚子:“回父皇,我那王府裡的地閒著也是閒著,難道有些人府中種花便比我高貴?”
他說完這句斜眼看向那彈劾自己的言官,那言官脖子一縮,不敢回答,難道他還能說自己比皇子高貴?
秦煊看過一眼繼續道:“要說那菜棚子其實挺有用,先前王府中有那機靈的下人在閒置的房子裡做箱子栽種一些蔥蒜豆芽等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