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擋著別人的視線,讓他悄悄把果核都裝進去。
收好果核,秦翰又想到什麼,便湊到秦煊耳邊問:“三哥,你會 種這些果子嗎?”
“你不會啊?”秦煊看向他,不會還那麼積極地收種子,秦煊還以為這小子會呢。
秦翰撓撓頭:“我哪兒會呀,我以前在村裡都跟著虎子哥他們到處玩兒,本來以前見過有人種果樹,但好像全忘光了。”
“好吧。”秦煊無奈了,果然還是得他出馬,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至少他以前跟師父在山裡住,偶爾下山也會看到山下的村民種樹,慢慢學唄:“三哥試試,先劃出一塊向陽的坡地讓人修整好,若是不成再改種別的。”
“好!”秦翰一下子又興奮起來,在秦煊答應的那一刻他彷彿就能看到滿山坡掛滿枝頭的果子,在秦翰看來,他三哥簡直無所不能,種果子那就是手到擒來。
他哪兒知道,秦煊此時想的是,過段時間又要加班加點在圖書館裡看農書了。
宴會是分餐制,秦伯璋出來時,別人面前的果盤整整齊齊,秦煊兄弟倆面前乾乾淨淨。
秦伯璋說完免禮便往貼身太監那兒一瞪,那太監便解釋道:“兩位殿下桌上本是有果盤,許是奴才們給的太少,奴才這就吩咐膳房的人將空盤子換了。”
“嗯。”秦伯璋微微點頭,那貼身太監退下後急忙讓人把秦煊兩人面前的果盤換上。
秦煊一看,這宮裡的服務還挺好,竟然還有續盤,他端坐在原位聽秦伯璋說完一頓場面話後,主菜也由一眾宮女,流水似的端上來。
他們父子五人面前的主菜清一色的素材,秦煊看到這兒心想這皇帝面子工程做得很到位。
其實按照這個朝代的規定,皇后薨逝三個月後,皇帝和大臣們都不需要再禁忌什麼,只有皇子們需要繼續守孝。
但秦伯璋要經營一個對先皇后情深義重的人設,在細節方面就不能讓這個人設崩。
為此,他還將選秀推遲到明年,讓一眾蠢蠢欲動衝他空虛後宮去的大臣們只能按捺不動。
主殿這邊正式開宴後,偏殿那邊也跟著動筷。
秦煊本以為這宮裡要準備那麼多飯食,這菜肯定要提前做,裝盤後放在鍋裡隔水溫著,這樣的菜,賣相好,卻失去了它們作為一道菜的靈魂,失去靈魂的菜肯定不好吃。
他就專門吃水果,秦伯璋在上座吃了幾口,眼神不經意掃過他那邊,就看到秦煊在一股腦地吃水果,還以為他以前沒吃過,偶然吃到這上供的果子便忍不住多吃。
秦伯璋抬了抬手,太監便將他桌上的果盤端下去給秦煊,秦煊愣了愣,才意識到這時候該謝恩,他便起身道:“多謝父皇賞賜。”
觥籌交錯的主殿忽然安靜了一秒,又響起嗡嗡的說話聲。
秦裕等人看秦煊的眼神都變了,這三弟挺厲害啊,前幾日還聽聞他被父皇罰跪在御書房外,今日便得了賞賜,著實了不得。
而秦煊得了賞賜後,心裡想的卻是——想當年餓得差點連土都吃,現在居然敢嫌棄沒有靈魂的正經菜,我真是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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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在這家宴上,秦煊不是唯一一個得到賞賜的人,卻是第一個,這足以令眾人對他的看法改觀。
許多人對寧王的印象便從惹怒皇帝疑似被厭棄,便成寧王雖令皇上不悅,但皇上依舊對他寵信有加。
但事實是怎麼樣,也就當事人最清楚,秦煊很明白,秦伯璋對自己的寬容,其一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兒子;其二是最重要的一點,自己不會妨礙到他的權勢,不僅不會,還屢次為他達成一切事情,助他集權。
這第二點,就看端王和順王去後陵一趟,回來後,只能在六部邊邊角角的位置塞人,塞人時還尤其困難便能看得出。
秦煊做的這些事情,若是另外兩個手中握有不少權利的兒子來做,秦伯璋怕是早就發作一頓,褫奪他們手中的權利。
宴席上,秦翰看那琉璃杯中的葡萄釀好看,認為是好喝的果茶便偷喝了些,一個從未碰過酒的小屁孩兒喝完一杯酒,後勁上來就醉倒了,好在他醉態不壞,喝完就睡。
秦煊出宮時只能抱著他。
臨出宮,秦伯璋好似也喝多了,拉著秦煊一個勁兒地教育他,秦煊左耳進右耳出,好不容易脫身,待出宮時天已黑透。
這會兒天冷,他便特地繞走捷徑,打算早點回去鑽被窩裡好好休息,走到一半,另一條岔路拐角處出現幾隻燈籠的光亮,
秦煊仔細看了看那燈籠上的字後,便裹緊了懷裡的弟弟,岔路口。
“娘娘前面站著幾個人,看燈籠好像是寧王殿下。”
盧仙巧懶懶地抬起頭瞧了瞧,隨即皺眉:“可否繞過去?”先皇后去世那一日,秦煊給她的印象太過可怖,盧仙巧見到他依舊會心驚肉跳。
宮女道:“這是回宮的必經之路,寧王應當也看到咱們的燈籠了,此時再轉回去換道怕是不妥。”
“罷了,等他們走後咱們再過去吧。”盧仙巧硬著頭皮說道。
她不想看到秦煊,秦煊卻特意在等她,見那邊好一會兒沒動靜,秦煊讓自己的人站在原地等,他自己則走過去:“婉嬪娘娘?”
盧仙巧扶著宮女的手向前一步行禮道:“寧王殿下。”
秦煊笑了笑道:“許久不見,婉嬪娘娘看起來比當初去坪溪村接我們母子三人時,更貴氣逼人了。”
聽到他的笑聲,盧仙巧簡直頭皮發麻:“寧王殿下見笑了,本宮承蒙皇上厚愛,得以晉封,過得自然比以前好些。”
她這是在提醒自己這裡是皇宮,而她是皇帝的女人,讓他不要意氣用事?
秦煊可不是意氣用事的人,當初要殺她早就殺了,既然沒殺,今天更不會在這裡動手。
“聽聞娘娘時常在父皇面前提及本王亡母?”
秦煊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盧仙巧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這寧王怎麼什麼都知道。
仗著當初伺候過先皇后的‘情誼’得到這嬪位,盧仙巧在後宮還能沾沾自喜地跟其他同為皇上通房,如今地位卻低於自己的低位妃嬪炫耀,但在正主的兒子面前,她只剩下了心虛。
生怕寧王一個不高興直接拔劍砍了她,畢竟寧王以前可是一個傻子,傻子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皇上還能拿他怎麼著?說不定還會以為先皇后的死也跟她有關,那她可就冤死了。
“聽聞婉嬪娘娘伺候以前伺候亡母多年,有些事情,本王想請教請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