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不要臉的接受了。”

手抄在袖子裡的付青叫道：“是他非要給我磕頭，我攔不住有什麼辦法？那傢伙太陰險了，當眾一言不合就要磕頭，讓我下不來臺，我本來想跟著他再學幾年的！”

張伯賢：“坑了方向義後，付青的愚鈍的資質成為業內笑談。”

“沒人敢收付青為徒。”

“付青於是找上了處於半隱居狀態的陸嚴，在陸家門外乾等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精神感動了陸嚴。”

“於是陸嚴又掉了坑裡。在教授十二年後，陸嚴咬牙把付青逐出師門，為此不惜用自殺威脅！”

“用陸嚴的原話說，教了十二年不如教一頭豬。”

一身棉大衣的老人付青跳腳大喊：“我有交學費！沒在他家白吃白喝！他家又是買地又是買古玩的，花的是我的錢！說趕出來就趕出來，我還不稀得學呢！”

張伯賢：“在陸嚴之後，你又找上了不通當時不通世事的弘一法師。”

“你為了拜年紀比你小弘一法師，跟著弘一剃度，在寺廟裡吃住，沒有出過一分錢學費，學了整整二十年。”

“當年的小廟成為了香火鼎盛的知名寺廟，弘一法師成為了業內古玩頂峰級人物，僅次於天下四師等寥寥幾人。”

“而你一直進步緩慢，好在弘一法師有耐心有慧根，憑著大無畏和大毅力的精神終於讓你有了高出一般行業人員一點的古玩水平。”

“弘一法師曾說教授你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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