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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肖安安早早睡著了。

宋寧依然坐在桌前寫卷子，一沓沓的卷子她用鉛筆寫了一次後，用橡皮擦了再做一次，不停地重複著，直到卷子被她用橡皮擦破了。

宋寧將破掉卷子收了起來，又取出一張新的，又開始了剛才的動作。

宋寧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三點了，她還是不敢睡覺，她害怕她一閉上眼睛，江彌聲的那些話又響起來。

宋寧不敢停下，繼續重複做著卷子。

直到窗外晨光熹微，宋寧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陽臺，打開了窗戶，清晨的冷空氣讓宋寧清醒了很多。

原來是下了雨，宋寧伸出手接著雨滴，雨水打溼了她的手，她抬頭看著雨幕，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

宋寧煩躁地甩了甩手，揉了揉乾澀疲勞的雙眼，走到桌子上坐了下來開始發呆。

肖安安被鈴聲吵醒了，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宋寧坐在桌前發呆。

肖安安已經習慣了宋寧早起了，“阿寧，早啊。”

宋寧轉頭，“早。”

肖安安下了床去洗漱，等出來卻發現宋寧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肖安安奇怪，宋寧怎麼又睡了？今天這麼困嗎？

宋寧只是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兒的，可是卻不自覺地睡著了。

被肖安安叫醒地時候宋寧茫然地抬頭，好像突然間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阿寧，你沒事吧，快上課了，我們快走吧。”肖安安關心地看著宋寧，她覺得宋寧今天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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