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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祖踏著鏡湖，緩緩向雲染走來。

她道：「當年，為了瞞天過海，汝使用金烏一族的封印，將汝的記憶和力量，從那抹神識中分離出來。」

「隨著你的力量逐漸增強，汝便會覺醒。」

「直到有一日，你的身軀，堅韌到能夠承載汝的力量。」

「汝便會完全覺醒，封印消退，汝與你完全融合，成為這萬界唯一的混沌之主。」

「可惜，汝期待的那一日，再不會來臨。」

她伸出纖細的手，輕輕撫摸著雲染的臉。

「丫頭，你很幸運！」

「你比汝敢愛。」

「這非常好，汝很中意你！」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汝無法吞噬你的意識，你也不是汝的替身。」

「相反，汝才是你的影子。」

雲染已然淚流滿面。

她能感覺到，鳳祖心中的遺憾。

她護了藍鱗，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跟藍鱗在一起。

因此，她才想著吞噬她的意識，搶奪她的身軀。

可藍鱗，為了贖罪，回到了御塵體內。

她便也沒了念想！

雲染能感覺到，鳳祖心中的窘迫。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殤。

做了那麼多，到最後，還是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失望啊！

鳳祖淡然一笑，道：「不必露出這幅神情，汝乃鳳祖，不需要一個小丫頭憐憫。」

「不，不是憐憫。」雲染搖頭。

「我感同身受！」

鳳祖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汝還是喜歡，看這世間之人的笑顏，聽眾生的歡聲笑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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