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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塵的心，彷彿一下跌到了黑暗的谷底。

他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染兒……」

你怎麼了？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卻見雲染唇角微彎，不見先前的冷然。

雲染望著御塵，唇角彎起一抹弧度，便掙脫了御塵的手，將目光落在無涯身上。

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必須儘快揭開無涯的真面目，讓當年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將御塵身上的汙漬，盡數洗清。

雲染道：「無涯，鳳祖當年救你一命，你卻因愛生恨，害了鳳祖嫁禍御塵，實在是惡毒至極。」

無涯的身子僵住，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地褪去。

「雲姑娘，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什麼元神，什麼藍鱗，這些我都不知情。」

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對雲染伸出一隻手。

「我對你的情誼，是真真切切的。」

「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你，你也答應要嫁給我。」

「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我們別管他們了，我們回無道太二宮，只有我們兩人就好，沒人見證也沒關係，我們繼續成婚。」

「可好？」

雲染搖了搖頭。

「無涯，何必自欺欺人。」

「你喜歡的人，是鳳祖，可不是我雲染。」

無涯望著雲染，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露出心痛之色。

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身上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空。

「不，不會的。」

「你答應要嫁給我，你親手為我做羹湯，為我療傷。」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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