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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很大,茅廁不少,卻架不住今夜赴宴的幾家弟子。
不出片刻,承乾殿外不遠處的茅廁,便跟安土豆似的,坑位緊缺。
裡面的人狂洩不止,外面的人進不去,又不能在皇城的地上隨意解決,只能夾緊兩片臀辮兒,阻止「火山」噴發。水淵和水逆父子倆,來的時候,裡面已經蹲滿了人。
外面也排起了長隊。
兩人仗著身份高,徑直踹開門,將裡面的水家弟子一把揪出來,自己蹲了進去。
他們剛蹲下,正酣暢淋漓的時候,便聽到江別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又急又重。
「裡面有人嗎?」
「有!」
「裡面是哪家弟子?」
「水家。」
江別情立刻換了個門,繼續敲。
「有人嗎?」
「裡面是哪家弟子?」
「……」
江別情的聲音又急又憋屈,聞到後面甚至聲音都在顫抖。
他敲遍了那一排茅廁的門,不停地重複著那幾個問題,可最後得到的回答是,裡面不是水家的弟子,便是風家的弟子。
若是從前,這兩家的弟子,他還不放在眼裡。
可如今的他,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這兩家的弟子,他是一個也惹不起了!
江別情硬是把他那一張老臉,憋成了豬肝色,再從豬肝色憋成青灰色。
透過茅廁下面微寬的縫隙,水淵父子倆看到外頭那人下襬的衣料,一眼就認出了江別情。
江別情的雙膝緊緊靠在一起,小腿脛骨呈八字形開啟,腳尖卻都極力像內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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