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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

雲染有生以來，從來沒見過那麼醜的字。

字條上那一個個符號，看形狀，確實是字。

可那歪歪扭扭的橫一道，豎一道地組合在一起，她竟是不識得了。

她盯著那張字條，看了好一會兒。

越看，她的目光越凝重。

「……」

四時總算緩過來氣兒來，她看了看雲染，又看了看她手上的字條，忽然眼睛一亮。

她試探著問道：「五小姐，你是不是……不識字？」

雲染被她這麼猝不及防地一問，頓時有些尷尬。

她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那字條放到四時眼前，反問道：

「這字兒，你認識？」

四時往那字條上一瞧，頓時就樂了。

「認識啊！」她點頭道。

「平日裡咱們院子沒事，伍管家叫奴婢多學點知識，還借了我好些書讓我學認字呢！」

隨即，她指著字條上的，那幾個鬼畫符一樣的黑團道：

「這個人一定跟我一樣，剛認字兒不久。」

「即使寫得特別認真，寫完之後，看起來也像是蚯蚓鑽地似的。」

聽四時這麼一說，雲染腦中靈光一閃。

她問道：「那你認識上面的字嗎，念給我聽聽。」

四時面上一喜，立刻指著字條上的字，一個一個地翻譯起來。

「江、家、主、在、來、雲、川、路、上，防、範。」

聞言，雲染蹙眉。

可能是為了儘可能的少寫字。

這句話被四時讀出來，總讓雲染覺得不夠圓滿。

不過其中大意，她是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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