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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請進！”弗立維教授那尖尖的嗓子在辦公室裡響了起來，當他看見來訪者的時候，他露出了一個略微尷尬的笑容：“約德爾，掃帚我還沒改好，不過已經有眉目了……”

“教授，我不是來這裡要掃帚的，我想讓您檢測一下我的學習成果。”

“不是要掃帚的那就好……什麼？”弗立維教授驚訝的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瞪著湯姆，“你想要我考你什麼？”

“教授，我已經自學完整個學期的課程了，我想拜託您出一套題，檢測一下我自學的成果。”湯姆很恭敬的對弗立維教授說出了他的請求——不恭敬不行啊，弗立維教授要是拒絕考核，他要卡級卡半年。他也不怕弗立維教授質疑，他本身是很有把握的，再說了，叫湯姆的巫師天賦出眾一點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這麼離譜的要求，弗立維教授還是第一次見。他看著湯姆，有些無語：你以為期末考試題是那麼容易出的嗎？每次都要讓一位正牌教授苦思冥想足足一個週末才能憋出來——既不能太簡單，還不能太難，最好題目難度有區分度，還不能超綱，還要認真考慮有無第二個答案，對教授來說是很難的！

最痛苦的是，這些題都要自己寫！在沒有電腦的情況下，這真是要命了。現代人恐怕很難理解20世紀的科學家們沒有word的難處。

比方說密歇根州立大學的教授傑克·海瑟林頓在1975年發表了一篇極具影響力的論文，但要命的是，他通篇用了很多個“We”做第一人稱，但是那時有規定，如果你使用了“我們”做第一人稱，但作者署名又只有一個人，那這種文章不能發表，海瑟林頓教授需要把所有的We換成I。問題在於，當時沒有word和一鍵替換，論文裡每一個字都是他拿打字機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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