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才忽然意識到，這些天，她下夜班也沒有再遇到過鬼嚇人的事。

她再也沒有看見過鬼。

周密看見璃月迎面走來，有些侷促地說：“劉主任。”

然而失魂落魄的璃月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應他。

“劉主任，”周密見周圍沒人，忽然傾斜身體靠近璃月。

她下意識後退：“幹什麼？”

“主任，您是死神對吧？”

璃月：“？？？”

“我都看見了。

“放心，我不是那種喜歡作死的人。

“我不會滿世界亂說的。

“只是，我想看看您的鐮刀。

“可以麼？”

周密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油膩大叔此刻露出星星眼，那興奮的模樣和十四歲的追星少女別無二致。

璃月定定神，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陳主任嗎？

“對是我，心外科的小劉，對對，我們科的周醫生，最近忽然開始說胡話了，您看您有時間能不能給他看一下……

“您也知道，我們外科壓力也大，醫生出事的機率比你們精神科低不太多……

“誰說不是呢……

“好的，好的，明天下午三點，謝謝陳主任……”

周密：“……”

璃月很累，心很累，精神也很差。

恍恍惚惚地走出醫院大門，璃月沒有去停車場開車，而是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報出了小區地址。

“美女，醫院工作的？是護士？”

司機開口想和璃月聊天。

“呦，看你這麼累，哎呀，醫院工作就是累，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啊，真是辛苦……你有物件了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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