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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燁離微皺了皺眉頭，跟上了她的步子，手扶上了她的胳膊。

“夫人，慢些。”

蘇念身體微有一頓，璀璨斑斕的眸眼看向他，忽而又羞澀的垂下了頭，臉色羞紅的點了點頭。

鳳冠取下，墨黑的髮絲全盤垂落，直至腰間，銅鏡裡的人身子纖弱，如此玄發披落，無意間增添了幾分的美豔之色。

褚燁離眼眸裡暗芒一閃而逝，將手中的鳳冠放在了梳妝檯前，“天色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吧。”

身後傳來女子的嗚咽聲，珠水滴落在地上精緻的毛毯之上發出一聲的悶響。

“相公...對不起——”女子梨花帶雨，鼻子紅紅的，聲音軟弱，星海般若的眸子看著他，而後頭又忽的垂下，兩手蜷縮在胸前緊緊的抓著手裡的帕子，“我身為相公的妻子，卻因為身子病弱不能侍奉相公——”

褚燁離眉頭低沉，袖中的手握了緊，女子哭泣的更加淒厲，隱隱的還有強大的卑微與剋制。

“相公...”蘇念抽噎了兩下，抬起頭，像是忽然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目光堅定，“相公若是納妾，我定然不會有任何的反對與不滿。”

話語剛落，淚珠恰又適時的滾落，砸在地面之上，卑微仰望的那人也沒有了哭泣的聲音，只是偶爾的還會抽噎兩下。

明明是決絕的模樣，看著確總讓人心臟揪的生疼。

褚燁離眼睫垂下，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不敢看她的眼睛，這般脆弱，惹人疼惜的人，他最初竟然是想將她當寵物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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