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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轉頭看向她，青絲隨風拂面，掠過莞青吹彈可破的嬌顏，仿如嫩枝上含苞待放的紫韻海棠，葉瓣飽滿的撐開了每一寸肌膚，孩童仰望著她，希冀的目光愛而不得，對它的採擷，在此時反而是成了一種褻瀆。

“師姐，你很美。”陳默答非所問的說道。

“曾經也有人這麼說。”

“哦，是嗎？那這個人很幸運。”

“其實你知道他是誰，不是嗎？”莞青也收回了目光，前方視野的淺霧被吹散:“浮雲宗大比時，他看向你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同類，我和他熟知了三年，這代表著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了。”

見陳默沒有說話，莞青繼續自言自語道:“在你或者他的眼裡，美麗與醜陋都是一樣的，只要是阻擋了路，無論她是誰，你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剷除，或許在你們的心裡，為了築基、結丹，甚至是元嬰更進一步才是真理，不需要有任何其他的情感來羈絆。”

“就像你現在的欺騙，我不會覺得你頻繁的看著我，即使是傾慕的眼神，就是對我抱有其他的想法，反而你所展示出來的，只是想讓我看到的，直到此刻，我還不知你是怎樣的一個修真者，而你已經在試著琢磨我的心思了。”

面對這一連串的敘述，陳默只能報以苦笑迴應，她說的一切屬實，再裝傻下去羞辱的不僅是她，同樣也包括了自己。

遠處的流水聲在耳畔流轉，雲水邊的盡頭是一座陡峭的巖壁，青色綢緞由上而下傾瀉，落差高達數百丈，墜入湖潭時濺起的水花，在暖陽的映照下跳躍得虛幻而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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