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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的工夫，兩杯渾濁的液體被端了上來。

液體呈暗紅色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腥味兒，就像鮮血一般刺鼻。

唐輕微雙手托腮，好以整暇的看著唐三。

唐三被妹妹看的心中打鼓，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父親，心中更是七上八下，這東西真的能喝嗎？

他甚至懷疑，妹妹是不是知道父親要點的東西，才故意拒絕的？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唐三壓了下去，頓時心生愧疚。

不不不，他怎麼能這麼想妹妹，她和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來，怎麼可能會知道。

唐三端著杯子皺眉，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唐昊卻端起一杯一飲而盡，抬起頭看向兒子。

“喝了它。”

聞言，唐三遲疑了一下，緩緩端起酒杯。

“爸，這是什麼？”

唐昊瞪了他一眼，重複道：“喝了它。”

唐三深吸口氣，心一橫，眼一閉，一口就將杯中的液體全數灌入腹內。

液體入口有一種鐵鏽味，濃烈的血腥味兒，瞬間瀰漫在唐三的味覺與嗅覺之中。

“爸，這味道怎麼那麼像血？”

唐三也曾受過傷，口中自然吐過鮮血，這樣的味道，讓他覺得非常熟悉。

唐昊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人血。”

“什麼？”

唐三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下一刻，他已經忍不住側向一旁，大吐特吐起來。

將腹中的一切吐淨，也沒能將那股血腥味兒徹底抹出，唐三險些連膽汁也要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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