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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之巔。

黃衣女子默默看著遠處那座山谷，久久不語。

“聖妃。”面色青黃的中年男子，低聲問道，“可要老僕出手將這小城屠盡？”

“陸伯。”黃衣女子淡然開口，“你是遠古神魔，不怕罪孽纏身，我可不是。”

“是老僕糊塗了。”中年男子連道，“忘了老僕為聖妃出手殺戮凡人，天道依舊會有罪孽降下。”

他天生無災無劫，向來不在意什麼天道罪孽。

不過是見黃衣女子心意不定，才如此出言，不然區區凡俗小城，哪會被他看在眼裡，還要出手屠戮。

“還有。”黃衣女子輕聲道，“我還不是聖妃，莫再用聖妃稱呼我。

“聖妃，呃，淺雪小姐。”中年男子忙改口，“聖子早有令喻，等他功成便與您結為道侶，到時您便是唯一聖妃。這次您離開南海出來闖蕩散心，聖子也專派老僕跟隨保護。這麼多年了，老僕都從未見過聖子會如此看重一人……”

保護？

是看守吧。

黃衣女子的眼神毫無波瀾。

至於道侶……高高在上如他，會懂什麼是道侶？

“七十年了，當初那個殺了墨臺桀的小部落，也成了如今的樣子。”黃衣女子暗道，“父親和墨臺氏也都是被那個叫周皓的人所滅……”

“陸伯，告訴火道人，派人查詢周皓的訊息，就說我凌淺雪要找到他。”

黃衣女子淡淡的聲音，其中卻是蘊含著森冷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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