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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舟言沒聽到路嵐的迴應也不在意，他將拍下的那對手鐲遞給對方。

路嵐搖了搖頭，沒收：“你拿去送給小姨吧。”

許舟言的親生母親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在回霍家之前，許舟言一直借住在自己小姨家。

“小姨不喜歡戴這些首飾。”許舟言也沒有硬要她收下，“過幾日是祁老及其夫人的結婚紀念日，這對手鐲就當是送給祁夫人的禮物吧。”

路嵐抬眸看了許舟言一眼：“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了？”

許舟言目光疑惑，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路嵐看了眼慄枝和司檸離開的方向，聲音有些輕：“我確實是故意和她們爭的。”

許舟言頷首：“我知道。”

“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很害怕楊梅去學校裡找我，對於她的騷擾和威脅，我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去找路家尋求幫忙，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了。”路嵐表情痛苦，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可是慄枝呢？她享受著路家大小姐的生活，不會有人騷擾她，也不會有人逼迫她……”

許舟言蹙眉，打斷了她的話：“你沒有想過嗎？也許你現在歷經的慄枝以前也經歷過呢？”

聞言，路嵐怔愣住了，她沒有想過……

楊梅無休無止的騷擾令她心煩意亂，她無法解決這事，只能把自己的煩躁和憤怒轉移到別人身上——慄枝便成了這個宣洩口。

可是，楊梅對她這個沒有養過一天的女兒都這麼不客氣，那在楊梅身邊生活了二十年的慄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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