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蔣宇打電話詢問訓練的情況,有了之前殺雞儆猴的行為,剩下的學員們都很老實,幾個刺頭也沒有再鬧事。
“鬧過事的刺頭名單都發給我,然後你們平時觀察一下,有哪些人的關係比較好,小團體給我發過來,然後查一下家庭背景。”
教練沒明白:“蔣科長?”
“不要問為什麼,直接去辦事就行了。”
掛科電話,樂樂問道:“怎麼了?”
“不論是哪裡,總有人有壞心思,想要奪取更大的利益,但這種情況,我不允許在七局出現。”
認真的蔣宇很帥,樂樂很是痴迷。
第二天,蔣宇在家休息,門衛說有個人過來找,蔣宇透過前面的監控看到了何振,讓門衛把他放了進來。
何振在保安的帶領下走到了蔣宇的門口,他一直在東張西望,就像是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看什麼都好奇,看什麼都是羨慕。
大門開了,何振看了看光潔的地板,又看了看自己洗的發白,還沒有晾乾的鞋子,不敢踩。
阿姨給何振拿了拖鞋,帶他進了客廳,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蔣宇和一個外國女人。
出現在何振眼睛中的畫面,豪宅,保姆,美貌的妻子,一切的一切他只在電視中看到過,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現實中見到。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差距,因為貧富差距過大而帶來的層次的差距,他們的生活才能稱之為生活。
坐在蔣宇旁邊的是艾瑪,她看到何振進來,對蔣宇點點頭,開啟讀心。
蔣宇對何振招招手,讓他坐下。
何振坐在沙發上,只有一點屁股沾著,顯的很是拘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好像他的呼吸會汙染到這裡的空氣。
蔣宇笑道:“你要是不習慣這裡的環境,外面有家飯店,我們去那裡聊。”
何振趕緊站起來:“太好了。”
艾瑪這時對蔣宇點點頭,蔣宇讓何振先出去等一下。
“什麼事情?”
艾瑪說:“參與訓練的人有幾個小團體,有兩個是有錢人組成的,他們在四處拉攏其他人。何振死腦筋,不想被拉攏,於是被針對了,有點慘,他就不想參加了。你過去的時候激了他一下,他腦子一熱,就走了。”
蔣宇想過很多種原因,沒想到何振的離開僅僅是腦子一熱?這讓蔣宇哭笑不得。
“他現在有沒有後悔?”
艾瑪笑道:“這傢伙樂觀的很,他一直幻想著自己那天會有奇遇,走上人生巔峰,不過這點幻想在進來後徹底沒了,我們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蔣宇無奈的笑了笑,走到外面,帶上何振去了外面的小飯店。
何振指了指自己的臉:“你怎麼不變臉了?”
“住在這裡的人都認識我,不會圍觀我。”
到了小飯店,蔣宇叫了幾樣菜,等菜的時候,蔣宇說:“你的情況,我大致都知道了。我給你找一份工作,上五險一金,有車補餐補,你只要安心做,攢幾年錢娶老婆沒問題。”
“娶老婆?”
何振的表情有點嚮往,他咋了咋舌頭:“我可以找大洋馬嗎?”
蔣宇白了白他,心說把他的稱呼扭轉還需要一段時間。
何振很痛快:“幹了。”
蔣宇笑了笑,等菜上來,何振的臉扭曲了起來,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菜不滿意?這是正兒八經的蘇錫菜,從蘇州請的師傅,可不是京派。”
“不是,菜太少了,這也不夠吃的啊。”
蔣宇一愣,又叫了幾個量大的,何振這才滿意的笑了。
經過這一次接觸,蔣宇把何振定性為愣頭青,沒手藝,沒能耐,沒口才,更沒眼力界,但有一條比較好,人很實在,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所以稱為愣頭青。
這樣的人放在任何一個時代,日子都過不好,因為這傢伙說話完全不看場面,剛才他說他大洋馬的時候,蔣宇都想揍他,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這傢伙太蠢,蠢的不想動手。
吃完飯,何振很沒有樣子的拍了拍肚子:“飽了,你給我介紹的什麼是工作?”
蔣宇呵呵一笑:“七局,財務。”
蔣宇把何振派去七局財務科,就是讓他去搗亂的,財務不論在公司還是部門都是重中之重,七局的經費又這麼充足,想從中中飽私囊的人太多了,蔣宇把何振派過去,就是讓他看門的。
至於何振會不會貪汙,蔣宇對他很有信心,絕對不會,因為這個人是個道德高尚的窮人,道德高就是他唯一的本事,如果連這點東西都丟了,那麼他將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給何振安排好工作,蔣宇把訊息通知了局長,讓他透過一下。
局長有些納悶:“一個小科員要我特批?他是幹什麼的?”
“一個參賽的能力者,很有水平,我想放在財務科,我保證他不會做出中飽私囊的事情。”
讓蔣宇這麼推崇,局長點點頭,答應先看看人,之後在考慮,畢竟財務科很重要,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
去見局長的事情不著急,蔣宇回到家,想著怎麼整人的時候,剛走出小飯店的何振,晃晃悠悠著在街上閒逛,工作有了,他很是開心,要不是兜裡實在沒錢,他簡直想去買一包華子,美美的吸上兩口。
何振開心的往家走,忽然尿意來襲,他左右看看,迅速鑽進旁邊的小巷,左右無人,他解開褲子,正要釋放自己的壓力。
忽然,一個黑袋子套到何振的頭上,他眼前一黑,正要反抗,腰上傳來一陣強大的電流,只是短短几秒鐘的事情,何振便失去了反抗能力,被人裝進麻袋帶走了。
在家裡的蔣宇還不知道何振消失的事情,他計劃好了以後對付戴正文等人的時候,隨後便等著第二輪比賽開始。
翌日,第二輪比賽開始前,蔣宇聯絡了何振,讓他去見一見局長,可是打了好久的電話,何振也沒有接,蔣宇心說這小子昨天吃完飯之後不會去慶祝了吧?
等到比賽開始,蔣宇依舊沒有看到何振的身影,他在場內找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何振。
蔣宇有些奇怪,昨天他許諾了那麼多東西,何振也滿口答應了,怎麼這時候退縮了?
“幫我找個人,何振,也是參賽選手。”
樂樂點頭下去了,門開啟,再關上,蔣宇的房間內還是兩個人,樂樂離開了,張博然進來了。
因為下毒的事情,二人之間有些不愉快,張博然坐下,誰都沒有先開口,氣氛有點沉悶。
最終還是張博然先說話了:“上面空降了不少人,你我的權力都被分走了。”
“本該如此,一個部門,權力總不能集中在幾個人手中。”
“你我的日子以後不好過了。”
蔣宇不在乎,他對七局的權力本來就沒什麼興趣,當初要不是張博然用盡辦法讓他進來,他才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我需要你的支援。”
“你要幹什麼?這可是國家部門,不是隱仙派。”
“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一些經常和我們唱反調的人存在,他們在,我們的工作沒法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