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呢？韓禪覺得，褚遠壽的身體好像是用沙子堆積的城堡，有一個個零散的零件，不，分子，原子，由那些零散的東西突然聚集而成，就成為了韓禪面前這個暫且將他稱之為“褚遠壽”的東西。

為什麼？

韓禪的腦袋飛速轉著，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中湧現出來。

他見過這種東西。

楊廣亮。

當初在那片樹林裡的時候——直到現在，韓禪仍舊說不清楚當時的場景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韓禪的……隨便什麼吧，執念或者是幻覺。

反正，當時那個叫褚遠壽的傢伙就是這樣分散又聚合起來，當時他跟韓禪說過一句話。

他可以成為萬物，萬物也是他，他還問韓禪想不想成為跟他一樣的人。

當時韓禪只顧得上在心裡吐槽，大叔，像你這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吧？

而現在，褚遠壽也是如此。

正當韓禪為之驚駭的時候，褚遠壽的大手突然攥住了韓禪的脖子，猛地一下，韓禪感覺到雙腿離地。

原來不光是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啊！褚遠壽的力氣也大得超乎韓禪的想象，他正要掙扎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景象突然就花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韓禪根本看不清楚，就覺得像是畫面被兩倍速快進了一樣，等到面前的畫面再變得清晰時，他已經在密林中了。

褚遠壽沒有對寨子裡的人下手……

啊，韓禪突然想起來，對啊，褚遠壽的目標是自己，尼瑪當初不是自己千里迢迢將他從城裡引來這個地方的？當初尼瑪不是自己露了一手，雖然當時他神智有些不太清楚，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但聽褚鏘說，相當厲害，看來的確是吸引了褚遠壽的注意，他這次來，就是奔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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