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褚鏘在門口點起gas爐的時候，褚諦蹲在了對面。

“兩年不見，飯量見漲啊！”

褚鏘很羨慕褚諦，有秘密的人是沒有辦法說出這麼輕鬆的話的，剛才在褚遠山面前的時候，褚鏘還能繃著，但是現在和褚諦單獨相處，褚鏘心中的恐懼和內疚佔據上風，撕泡麵包裝袋的手控制不住力道，一下將袋子扯開，麵餅掉在地上。

褚諦想都不想直接給他扔進了水裡。

這個動作讓褚鏘有點兒恍惚，不假思索。“你他媽還是這麼不乾不淨的！”

褚諦是個講究人，但是又特別不喜歡浪費糧食，所以小時候什麼吃的掉在地上他都要撿起來，然後直接塞進褚鏘嘴裡。

但是……終究是回不去了的吧。

對面的褚諦沒有這麼多心事，至少褚鏘覺得他沒有，就看褚諦露出了和小時候一樣的那種賊壞賊壞的笑容，突然湊到了褚鏘耳朵旁邊。

一陣溫熱的呼吸吹進褚鏘耳朵裡，渾身一個機靈，他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靠這麼近的距離跟他說話了。

準確來說，從小到大也只有褚諦一個人敢這麼靠近他而已。

“你說，那個姜美麗可靠嗎？”

褚諦最喜歡把水攪渾。

但是，水渾不渾，有時候自在人心，褚鏘沒有韓禪那麼容易被影響，他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姜美麗雖然挺煩人，但在褚鏘看來，沒什麼人是不可靠的，即便東躲西藏這麼多年，除了褚家人外，褚鏘認為他認識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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