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睡半醒之際，韓禪腦袋裡飄過一個想法。

今天車裡的味道，怎麼和以前不一樣？

韓禪很相信潛意識，人類大腦被開發的部分只有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九十都是尚未被啟用的地方，潛意識就在那些地方默不作聲地觀察著這個世界，人透過理性的判斷，有時候恰恰是錯的，那些潛意識裡的本能，才是千百次經驗培養出的真相。

那個想法剛一冒出來，韓禪的本能告訴他有危險，事情不對勁兒，警覺性讓他猛地坐起來。

前排座位上，褚鏘正在開車，陳仙坐在旁邊往窗外看，不同於往常，平日裡褚鏘一開車就會放他那些聒噪的音樂，但今天的車裡未免顯得過於安靜。

“什麼味兒啊？”韓禪踢了踢駕駛位的座椅，“你換香氛了還是噴香水了？”

褚鏘沒說話，韓禪又踹了一腳，使勁兒了一點兒，“說話啊！”

“說！”

褚鏘甩了這麼一句，但又不說話了。

韓禪等了兩秒，就覺得不對勁兒，“你啞巴了？還是吃壞東西了？”

透過後視鏡，韓禪看著前排的褚鏘，就看褚鏘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身子幾乎趴在方向盤上。

還記得以前褚鏘這麼笑話過別人，他開車的時候看到旁邊車上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就說司機是新手，估計緊張死了才抱著方向盤開。而褚鏘自己平時開車的姿勢向來是斜靠著，凸顯他遊刃有餘的車技。

旁邊的陳仙也始終沒說話，要是往常，聽到韓禪和褚鏘鬥嘴，她肯定會向著韓禪，幫忙一起嗆褚鏘，要是不說話，基本就是在拿手機看二次元影片，但今天她動也不動，就是呆呆地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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