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從村裡偷的，平白無故丟了這麼多嬰兒，村子裡早就鬧開鍋了，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平靜。

不管是誰，也不可能生下這麼多孩子扔在這兒。

韓禪談不上喜歡小孩，他只知道，這事兒幹得有點兒喪盡人倫。

旁邊的陳仙半天沒說話，這時才喃喃問了一聲道：“你真的確定，是嬰兒？”

“一具兩具看錯了也就罷了，這麼多！我又不瞎！”

“這麼說，那個猜想是真的……”

韓禪挑眉，“什麼猜想？都這時候了，別說得雲裡霧裡的！”

陳仙的嘴唇有點哆嗦，“蛇不是卵生就是胎生，但從來沒人見過百藏的幼崽，聽說，是因為百藏的幼崽就是小孩的形態！”

“蛇能生人的孩子？！跟人生？雜交？北歐神話看多了？”

陳仙沒理會韓禪的揶揄，“跟它自己生。”

自己跟自己生，那叫無性繁殖，韓禪心說那還挺高階。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它生下來的孩子都死掉了，”陳仙推了推韓禪，“你再去看看那些屍骨，看看上面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韓禪不想去，但被陳仙這小丫頭的眼神兒逼著，只能硬著頭皮撿起了一根屍骨。

“你看，這能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陳仙用衣服包著手——當然是韓禪的衣服——捏起屍骨打量了半天，只見她眉頭皺著，顯然也是沒看出來哪裡有問題。

“我說姑奶奶，有你端詳的這會兒功夫，褚鏘都被吃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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