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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屁顛屁顛地進來了，“小姐請問！”

“最近這兩日，我娘是不是腦子受了什麼刺激，不大正常了？”

段嬰寧湊近，壓低聲音問道。

方才回來時，小兔子便拉著段寶玉和團寶哭成一團，三小隻已經撒開腳丫子去玩兒了。這會子房中，只有段嬰寧與李婆子主僕二人。

“受刺激？”

李婆子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啊！”

“小姐為什麼這樣說？”

“既然沒有受刺激，她今兒是腦子有什麼毛病，不好使？”

居然會說出那樣一番肉麻兮兮的話來！

什麼好好照顧他們母子二人、什麼好好彌補他們的……

這可不是腦子有毛病？

段嬰寧自記事起，可就沒給周氏一個好臉色、更沒有聽到這樣“窩心”的話！

李婆子被嚇得老臉一白，“小姐，您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這話若是被夫人聽了去，又要找藉口跟您吵架了！”

“吵就吵，我還怕了她不成？”

段嬰寧冷笑。

她原本回府的目的，就是想瞧瞧周氏和段志能到底想做什麼。

眼下週氏還在演戲。

說不準大吵一架，反而能套出周氏的話！

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她這位便宜老母親就是個一根筋的性子！

即便是有什麼陰謀，只要稍加刺激，她自個兒就會“全盤托出”！

周氏心裡，根本就藏不住事！

李婆子愣了一下。

剛要開口，便見段嬰寧抓起手邊的花瓶就砸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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