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S的男人怎麼會想要付錢受人調教﹐但這自不是接待員能口舌的事。 "而且……"
也不知道該怎樣告訴這個客人﹐老闆的怪癖。
"我知道﹐但我只要他。"
這行事作風﹐容紀想說不像他也不可能。
"K今天不在。"
接待員也不知道該怎樣拒絕﹐之前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孩插了一句。身前是一個高捎的男人﹐少年才開口﹐就被身邊的人冷眼一瞪。隔著臉具這孩子怎會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是這裡的首席調教師﹐咱們老闆今天的確不在。"容紀看著這個沒有戴臉具的男人﹐看上去不怎樣﹐但五官之間有一種S才有的霸氣。
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在撒謊﹐眼神中卻發現這個人說話和氣勢都和自己的主人很像﹐只是在那技巧中也帶了幾分乾脆也沒有畢傲風一樣溫柔。
"騙我的下場並不好看。"淡淡的留下這一句﹐畢家那強烈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惹上的。那哪怕自己是任家的地盤。
那個少年只是點頭﹐似乎因為自己身邊的調教師而不敢再發言。
明顯跟這個調教師是一對。
"這是當然﹐這位先生要在這裡等他回來嗎?"接待員禮貌的話﹐拿著手中電子平板介紹其他的服務。
那天在那大廳等了幾小時﹐到他們關門的時間他才被送了出門外。他沒有離開﹐倒是到了自己的車上守著。
不遠處﹐剛才的那個少年已經脫下臉具﹐早已染回黑色的頭髮和不再是不倫不類的服裝差點讓人忘了這個少年曾經的放任。而他的身邊還是剛剛那個調教師。
"小曦﹐你一直盯著他看。認識的?"調教師問﹐那個少年沒有問答﹐似是不怕不回答後果一樣。
"師傅﹐那個人是畢家家主。"調教師見狀也猜到這個人非一般﹐但沒有想過這個家主會跑來任家的地盤找一個調教師。而且看他的手也肯定是執鞭者﹐而且鞭法不錯的那種。
曦沒有告訴自己身後的男人﹐那個男人自己是幾年前生日宴上見過的。見現在這個男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說出來﹐還是比較好。幾年前一個眼神就把他攝住的男人﹐沒想過竟然和K有這麼大的關連。
K到底是什麼人?
"師傅﹐那個人我們是不是該通知店長。"
轉身。
少年身邊的調教師撥了個電話。開口的交待了一句﹐沒有解釋﹐只是提起了對方的名。
"我知道了。"對方倒是平靜的回答﹐他的聲線真的平靜得有一點過份。
手中的電話輕輕的掛上﹐每每情報員他帶來新的相片﹐他都知道容紀活得好好的。他也知道這隻小貓做過什麼﹐做了什麼。他是知道容紀早在一年前已經把門戶清理了﹐他是知道自己早就不用再躲下去。
但是其實他去過紅月門外好幾次﹐就是拿不出勇氣回到他的生活中。
他其實害怕了﹐他知道這隻小老虎不再需要自己護著。
不再需要自己……
所以到他來到這樣自己找上門的時候﹐他才會這樣的害怕……害怕二人間的間距。
苦苦的一笑﹐拉了拉身上的風衣﹐自己又是什麼時候走到了這裡。
他知道自己的小貓今天不會回來這裡﹐細細的繞過紅月的鏡頭。輸入了那個自己小貓不曾改變的電梯密碼﹐指紋確認進入了這個他曾經和自己小貓共處的家。
看著這裡近乎沒有改變的一事一物﹐他是真的想他了。
三年沒回來這裡﹐卻一點也不陌生﹐但卻沒有過的熟識。桌上放著的鞭子是自己以前最愛的﹐三年沒用也沒有一絲的裂縫﹐看來是被保養得很好。
"什麼人?"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啟的只見一個身影近乎殺招直出的撲來﹐也是畢家每奴僕的典型招數。畢傲風側身一躲﹐頭上的帽子就落在地上。
反手把這個人制住﹐冷漠的眼神看似能隨時殺死對方。俊俏的臉上似乎有帶著那陰險的微笑﹐直到看到這個嬌小的身影是可可才把人放開。
"KING大人?"從起上爬了起來時﹐來整理家事的可可望著已經奪門而出畢傲風說道。也不忘給容紀撥了電話。
似是故意避開自己小貓一樣﹐當容紀回去紅月的時候。畢傲風就回到了焰火﹐故意的迴避。
容紀檢視監控時發現﹐這已不是自己主人第一次來紅月﹐只是一直沒有進去﹐只是一直的默默的偷看自己。
主人一直都在看著……還以為他一定走到天涯海角看遍世間自由事﹐但原來他一直都在同一城市看著自己。而自己還一直是他的枷鎖﹐把人死死的窂住。
焰火接待員用電子板再次把這個難搞的客人的要求輸入﹐這已經是他第十多次這裡做。上面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要求﹐而這也是焰火唯一拒絕過的客人。不是以天價來令人改變主意﹐而是直接的否決。
當他以為又是這樣的要再次收到直接否決的命令時﹐接待員吃驚的收到上頭竟然立刻傳來了批准的指令。接待員把人先帶到一道有K字的門﹐門一開啟﹐容紀的心頭一愕﹐指頭稍稍在發抖。
這裡的一切﹐竟然和主人以前在紅月的調教室一模一樣。
"K先生說﹐"接待員看著電子板傳來的指示﹐直接念出來。 "讓你在這裡等。"
容紀微微的笑了﹐門一關﹐自然不過的跪在門邊等候。
只是沒有人出現﹐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麻痺的雙腳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痛。
"什麼?"發現自己一直拒絕的指令被系統改寫以後﹐畢傲風就知道這是任溪晨做的好事。低聲暗咒了幾句﹐果然一檢視自己的小貓正在自己專用的調教室內。
也管不了什麼﹐打算跑下去的時候卻在門邊停了下來。指頭從來沒有這樣的抖擻過﹐門的另一邊跪著的﹐正是他想了三年的之人。
一個明明不再需要自己但卻甘心俯伏身下的男人﹐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門被開啟的那一秒﹐他就看到一個的身影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也顧不得門還沒有完全關掉﹐容紀望著這滿頭大汗近乎是趕來一身皮衣的男人。
淚也不自覺的沾臉而下﹐調整好自己的跪姿﹐乖乖的跪在他的跟前。
"主人!"抬首﹐望著自己一生最深愛的人﹐喚出了他夢寐以求的兩個字。
他知道這一生他會不斷的為了自己而付出﹐畢傲風的偏執他一直都知道。
但無論他走到什麼地方﹐容紀都會追,同樣的傾盡所有﹐一步一步的取得能跪在他身邊的權利。
一次又一次的追上他的主人、他的戀人。
愛他﹐一生無憾。
他要的自由﹐只能和自己深愛的人一起。
尋覓天崖海角到盡頭的那一份唯一屬於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