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統在一旁嘆息,同時順著劉蔭樞的話為他報不平。可心裡卻對劉蔭樞很是不齒,覺得這老傢伙到這種地步依舊明顯就礙不下面子還要儲存體面,都到這程度了說話依舊吞吞吐吐,就連要找出路也是故意遮掩,這讀書人的心就是如此,心裡彎彎繞繞的一大堆心思。
其實田仁統也是讀書人,要知道他身上還是有功名的。不過田仁統的功名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重振家業的工具而已,對於他來說,掌握貴州地方才是他真正注重的東西。
“既然世伯來侄兒處那就放心住下就是,有侄兒在定然不能讓世伯受什麼委屈。至於如今貴州之局,以世伯的眼光自然能看得清楚,此次貝和諾等讓世伯出來勞軍,恐怕世伯早知其意了吧?”田仁統寬慰地說道。
劉蔭樞默默點了點頭,嘆道:“早知今日,老朽又何必當初呀!可知道又能如何?老朽也無力相抗,故前來找賢侄商議。”說到這,他頓了頓,試探地道:“賢侄啊,當初貝和諾招你去貴陽,你執意不往,如今看來是做對了,就不知賢侄現在是如何打算的?能否……”
“哈哈哈,這大清畢竟是滿人的朝廷,雖說口口聲聲什麼滿漢一家,可實際上有些事天下皆知。不瞞世伯,侄兒的確存著些心思,說起來也不過是自保而已,當初未前往貴陽,此事讓世伯為難了,說起來貝和諾如今為難世伯恐怕也同侄兒所為有關,侄兒這杯酒為世伯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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