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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沒管他們，平靜地帶著眾人捕魚換糧食。

六張網撈了個大豐收，兌換糧食的時候，每個人手裡都抱了個大饅頭。

許多賤奴是頭一回摸著饅頭，以前穀子都未必吃得上，現在居然一天就有一個饅頭！他們眼睛紅紅的，抱著饅頭跟著明意走，路上誰也沒說話。

明意原本在想白光的事，感覺周圍太安靜了，不由地停下來看了他們一眼。

“怎麼不吃？”

有人摸了摸饅頭，傻笑：“這東西金貴著咧，有點捨不得……”

“饅頭的價值就是填飽肚子，你們放著不吃它就一點也不金貴。”她擺手，“吃吧，明天還有。”

四十多個大漢，聽著她這話，喉頭都是一酸。

明天還有——這是什麼好日子，他們是遇見貴人了。

“明意，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元力的人不用當奴隸、不用被人看不起、還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小二突然惆悵地嘟囔。

明意吃著饅頭頭也不抬：“有。”

小二一怔，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她的眼神很淡然，沒有憧憬也沒有嚮往，只是老實地陳述一個事實：“有這樣的地方，我就從那邊來的。”

“你從哪裡來？”小二瞪大了眼，“我們青雲界內，還有不是奴隸制的城池？”

原來這地方叫青雲界。

明意搖頭：“我不記得從前了，不過這裡總會有的。”

要是別人說這話，小二一定會覺得是在耍他，說不定氣得把人打一頓。但她說這話，小二怔愣半晌，心突然就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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