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給了陳鎰極高的尊重,包括了給陳鎰流爵這等罕見的殊榮,若是徐有貞仍然以現在的模樣繼續為大明的百姓謀福祉,朱祁鈺在徐有貞死後,大概也會給這樣的殊榮。
給陳鎰蓋棺定論時候,給他足夠的尊重,就是朱祁鈺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因為陳鎰對自己足夠的尊重,才能獲得這份尊重。
國祚,就是朝代的壽元、是朝代的生命、是朝代的血條,那麼這個血條由什麼決定?
其實就是組織度。
組織度就是一個政權的生命,隨著組織度的下降,政權內部也會越發腐朽,具體表現為世風日下、禮樂崩壞,而組織度的下降,是必然的,那麼一個政權的成住壞空,便是每個政權必然的過程。
那麼應該怎麼增加或者說補充組織度來延續國祚呢?生滅變化滅亡。
賞罰分明是其一,朱祁鈺的暴戾之名深入人心便是他的罰,無論是陳循還是王直、還是現在的陳鎰,死後的殊榮,都是賞。
賞罰分明是維持組織度的必要條件,若是犯了錯,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三五個月官復原職,綱憲事要猶如廢紙,那組織度的流逝便不意外了。
其二便是搶,搶能搶得贏,而且還不會被清算的肥肉,這個天下就那麼幾塊,一個是印度廣闊的棉田,一個倭國的銀礦,一個是慢八撒遍地的人力資源,一個便是印第安人的頭皮。
當然在十九世紀末,還有一塊肥的流油而且不會被清算的肥肉,那便是韃清的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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