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是個可憐人。
他的父親是大明朝的罪人,他的生母在白衣庵裡落髮為尼,他的嫡母生性柔弱還要擔起之前稽王府內外大事,他心愛的人不能成為妻子,只能做小。
朱見深旁人不擔心,唯獨擔心自己若是在草原上出了意外,心慕之人跟著一起出了意外,無人照料。
因為其他人都是貴人,只有萬貞兒是個下人。
“萬氏你自己照顧,我爹要是知道我參與你們沂王府的事兒,我還過不過日子了?”朱見濟嗤笑了一聲,拒絕了朱見深的託付。
朱見深滿是笑意地說道:“那也成。”
朱見深聽懂了崇王話裡的意思。
人要有個念想,要有個奔頭,在絕境的時候,就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若是在絕境之中,沒有了這個念想和奔頭,那便會在絕境面前低頭。
袁彬被喜寧吊起來喂狼,而後落地後在白毛風的漫天大雪裡迷失了方向,他是怎麼走到了東勝衛?
就是心心念唸的要回去規勸稽戾王,盡人臣的最後一絲本分。
朱見濟不答應託付,不是無情,反而是有情有義。
人如此,國亦如此。
一旦忘記了為何出發,便是忘本,便是萬事皆休。
在忘記為何出發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只不過過於魁梧的身軀,會在漫長的歲月裡慢慢崩塌,最終成為歷史長河裡的一段歲月,甚至不堪回首。
“你先去,我等兩年再去。”朱見濟頗為不在意地說道:“咱們這些個宗室,受萬人供養,總得做些什麼,才算是沒白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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