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乃至德之人,安能不知大仁之道?”羅炳忠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羅炳忠並不是決策者,做決定的那個人始終是襄王朱瞻墡,而且這個襄王並非蠢笨之人,何為大仁之道,朱瞻墡心如明鏡。
朱瞻墡正襟危坐地說道:“若是從戎狄時候算起,草原諸多部族和中原王朝這算是打了兩千年了吧。”
“戎狄、匈奴、五胡、鮮卑、突厥、回鶻、鐵勒、契丹、蒙古,一隻手都數不過來,這草原諸部權力更替,和咱們中原王朝大差不差,亂糟糟的一鍋粥。”
“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你知道兵禍什麼模樣嗎?”
羅炳忠靠在軟篾藤椅上,太醫院這個椅子,羅炳忠也有一把,當然他這把是襄王賞賜給他的。
襄王有監國至德奇功牌一枚,有安定雲貴川黔安民奇功牌一枚,這兩塊牌子,羅炳忠是有功勞的,至少有一塊應該屬於羅炳忠。
但是這份功勞只能算在襄王的頭上,不過,羅炳忠從來沒有一次,哪怕是一次埋怨過他沒有奇功牌,因為襄王朱瞻墡對他是真的不錯。
羅炳忠頗為認真地點頭說道:“兵禍,咱們在貴州安土牧民之時,看到的不就是兵禍嗎?世道一亂,就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群魔亂舞,廢了多大勁兒,才安定下來。”
貴州之行,襄王趕到貴陽府的時候,其實戰爭已經結束,可是戰爭帶來的創傷卻真真實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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