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看著憤怒的李賢。
那種發自內心的憤怒。
如果稱呼李賢為儒學士,那是在罵他,應該叫他道學士。
因為大明的儒學士,更多是稱呼那些在社學和儒學堂讀書,剛剛讀完蒙學的人。
若稱呼李賢這位正經的科舉出身的大學士為儒學士,就像是在罵他小學還未畢業一樣。
但是李賢讀的的確是儒家經典,的確可以稱之為儒學士。
儒家的經典,對道德是有一定的約束和要求的。
這也是朱祁鈺不喜歡的一點,這種約束和要求,發展到了現在,變成了一種宗教性的東西,甚至僭越公權。
大明的這片土地只能有一個太陽!
但是無論什麼樣的學問,亦或者正經的宗教的總經,都是勸人向善,這是招攬信眾的基本訴求。
那麼這群連儒學士都嫌棄的重利盜蹠,人厭狗嫌的東西,該怎麼具體定義呢?
朱祁鈺笑著說道:“一群蟲豸!”
“蟲豸的下場只有死亡,不肯交稅的蟲豸,更加該死。”
朱祁鈺已經很剋制了,作為一名皇帝,他到了南京之後,徐承宗去給他們開會,這算是朱祁鈺第二次好言相勸了。
他把一群膽大包天的傢伙抄了家,砍了頭,殺雞儆猴。
如果還有人膽敢在大寒潮的時候,繼續僭越公權,謀求私利,朱祁鈺一定會讓大軍,將他們盡數抄家。
朱祁鈺從來不是個好人,而是個被罵作是亡國之君的惡人。
這一點朱祁鈺自己清楚的知道,而且認可,也希望大明上下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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