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看著唐雲燕的臉龐,就知道,這丫頭怕是誤會了,他沒打算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他只是想讓她暫且留下,問問她唱的這首民樂背後的故事。
但是唐雲燕一臉害羞的模樣,滿目含情。
朱祁鈺示意唐雲燕坐下,詢問著民樂中的事兒。
這首民樂,並不是北方,而是大明重賦重稅的蘇松地區,蘇州府和松江府,這兩個地方的中重賦重稅,並非一蹴而就,而是從北宋播遷之後,就已經形成了。
生產力是一方面,蘇松地區一年三熟,開發成熟也是一方面。
“朕常聽聞朝臣們、百姓,說起追租一事,具體是個什麼追法?”朱祁鈺對追租二字,是有一定的心理預期,宣諭的時候,那些百姓談起追租二字,就是語氣惶恐。
今天唐雲燕剛好唱到了,朱祁鈺自然要問問。
唐雲燕知道陛下問的是正事,就收起了那些讓人小鹿亂撞的遐想,認認真真的說起了追租二字。
朱祁鈺愣愣的聽著唐雲燕說著縉紳追租的可怕。
有一些朝臣在鹽鐵會議上,會說縉紳在鄉野被叫做大善人,部分的縉紳主張以寬恩對待傭農,反對待傭農過於刻薄。
在一些家訓之中,多是如何修橋補路、減免地租、減少追繳、災年放糧、修築溝渠等等。
朱祁鈺看過那些家訓,比如《同安林次崖先生文集》的家訓篇中,幾乎都是類似的話,但是他不太相信。
從唐雲燕的話裡,朱祁鈺發現,這些話,怕是真的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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