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圭從小屋子裡走了出來,他顫顫巍巍的跪在了秉筆太監王寅的面前,俯首帖耳,表示恭順。
他從來沒有接到過聖旨,但是書上說,跪就應該是這麼跪的,至於跪的是否符合禮儀,他並不清楚。
當初他被關進來之前,連話都還不會說,這一關就是將近五十年的時間。
送飯的小宦官都換了好幾次,他未曾見過人,只聽聲音分辨。
王寅將大明皇帝的聖旨宣讀之後,將聖旨卷好,遞給了朱文圭。
朱文圭呆滯了許久,顫顫巍巍地說道:“臣,草民……奉詔。”
作為一個建庶子,活在高牆裡,他從十多歲才開始第一次說話,二十多歲才能和送菜的宦官言語幾聲,若非妻子,他連話都說不全,更別說讀書寫字了。
聖旨並不是很難懂,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十分恭敬的送走了黃衣使者。
站在高牆之外,朱文圭回頭看著那將近三丈的高牆,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住了五十年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牆很高,樓很小。
朱文圭有些眩暈的看著天日,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活著放了出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也在赦免的範圍之內。
沒過多久,一輛馬車被宦官拉了過來,幫著他們移居鳳陽。
朱文圭夫婦和兩個孩子,木訥的踏上了車駕。
朱文圭不停地向外張望著,街上的景物和書裡的描寫,逐漸的對應了起來,他依舊感覺有點不真實,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個世界原來這麼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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