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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瀚殿的第七層飄散著淡淡的清香,天師道送來的寧神貢香在銅爐裡緩緩地焚著,素色的帷幔與繚繞的煙氣交融在一處。
太子每次來到這裡,都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
假以時日,等到他繼承皇位統領萬方,他一定不會住在這辰瀚殿裡。
“太子來了。”
當今大梁天子性子清冷,寢殿之內從來沒有什麼宮人,他的聲音穿過層層的帷幔,顯得有些空靈。
“是,父皇。”
太子小心地應著。
“剛剛跟嘉安在下面說話麼?”
太子知道父皇修行多年,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何等境界,不過到底也是耳聰目明,自己與嘉安在下面的說話應該瞞不過這位。
“嘉安問起兒臣北面的事情……”
“她是個有心的。”
紫金玄色打底的地面上傳來麻鞋摩擦的沙沙聲,帷幔在輕風的吹拂下盪開,太子終於看見了父親,皇帝穿著一件普通的棉袍,頭髮上插著一根木簪,渾身不見任何其他配飾,雙目之中滿是血絲。
臉上則有隱隱的病容。
皇帝看上去不過三十餘歲,相比於太子的面相,倒是這位父皇顯得更加年輕些。
“不知道父皇的身體……”
建康城內傳言,只說是皇帝裝病不理政事,為的就是不讓韋懷文南返。
太子卻是清楚那多半是北魏探子故意散佈的謠言,他知道父親的身體,的確是已經病了。
雖然說出去沒有人信,但是皇帝的確是病了,而且已經病了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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