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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和裴氏雖然處於全面對峙階段，但一些小的摩擦從未間斷過。

這天中午，車隊在路過一處叛軍哨卡的時候，被告知前方陣地正在交戰，眾人只能進行等待。

冬天的沙漠裡難得見到這種好天氣，日間氣溫接近二十度，而且沒有風沙。

午飯過後，寧哲爬到陸地堡壘的甲板上，卻看見樊珂坐在觀察哨的崗亭內，看著遠處的漫漫黃沙出神。

寧哲走到樊珂身邊，看著遠處的無盡渾黃問道：“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看沙漠。”樊珂收回視線，對著寧哲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來曬太陽，在沙漠裡，這種天氣可不常見。”寧哲坐在下風口的甲板上，低頭點燃了一支菸：“北荒的冬天太寒冷了，以前我住在這裡的時候，幾乎每天早上出門，都能看見有被凍死的屍體，我那時候住的是急診的磚瓦房，情況還好一些，但其他流民們住的窩棚，根本就不隔溫。”

樊珂輕輕點頭：“是啊，我所在的那個流民村，每年都有人燒炭取暖，然後死於一氧化碳中毒，那時候流民們需要積攢好久，才能弄到一點火炭，用來度過最寒冷的那幾天，可誰都不清楚嚴寒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所以我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當遇見這種天氣，就會什麼都不做，跑到沙漠上取暖，那時候小巡還突發奇想，把沙子裝在袋子裡，放在太陽下暴曬，想要等晚上的時候放在被窩裡取暖，可流民區的沙子就像這世道一樣冰冷，不管我們怎麼曬，它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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