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時姯的滑鼠掉到了地毯上，彈了一下，又掉到旁邊的地板上，就像她的心一樣，抖了一下。

急促地喘息兩下，她的腦子又有點混亂。

眼前的視線，突然變的迷離起來，她的床頭放著他隨手看過的書，她的洗面奶旁邊放著他的剃鬚刀，衣櫃裡面，她的連衣裙和他的襯衫掛在一起。

她分不清這些是她夢到過的，還是曾經發生過的。

腦部神經開始麻痺，刺痛她的太陽穴……

“啊！”

時姯叫了一聲，用手捂住眼睛，徹底縮進了角落裡面。

“時姯！”

“時姯！”

慕瑆辰衝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怎麼也拉不開。

明明是氣弱到不成樣子，卻有這麼大的力氣，這麼都掰不開。

“時姯！”

慕瑆辰一聲怒吼，像導彈破空而來，穿入時姯的耳朵，在她的腦子裡面炸開，將那些混亂的記憶，全部都炸的粉碎。

終於，時姯不再用力，虛脫地鬆開了手。

一雙眼睛，通紅成血。

“時姯！”

慕瑆辰抓著纖細又冰冷的手腕，心臟像是被放在仙人掌上，滾過來滾過去，滾過之後佈滿了刺，一直痛，一直痛……

“告訴我，你這麼了？”

手腕被捏的發白了，時姯也沒有覺得多痛，原本明淨的眼眸，就像發生了月食的夜空，紅紅的，還透著清亮。

腦中漸漸清醒，眼前也漸漸清晰。

慕瑆辰冷厲的臉，黑沉的眼睛，還有彷彿要把她吸進去的龐大引力。

明明很想哭，時姯還是笑了一下，對著手腕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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