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也笑了。

“小七，你看，”順著易安的視線，染小七看到一片盛開的白茶花，“這些茶花開得多好啊！”

“哇，”染小七推著小車轉過去，“潔白如玉，清美如雪，有一種不染塵世的清高，很像你呢，易大夫，尤其是穿白大褂的時候。”

“小七，你是不是看著這些花都像我啊？”易安笑出了聲。

“對呀，這是我對它們的最高褒獎。”染小七深情地望著易安，騰出一隻手拉著易安。

“確定不是因為詞彙貧乏嗎？”易安調笑道。

“當然這是主要原因，”染小七對答如流，說著彎腰聞了聞，“哇，易大夫，這個好香啊！”

“對呀，茶花很香的，尤其是白茶花，比其他顏色的都香。”

“是不是白色的花都比較香？”染小七很虛心地請教，“白玫瑰、白牡丹、白玉蘭、白百合，我覺得它們也比其他顏色的香。”

“對呀，白色的花通常香氣更濃郁一些，那些開得絢爛的，反而不如它們香呢。”易安一邊挑選一邊說，“我大學時的一位老師，家裡有很多白茶花，養了幾十年，連傢俱都被那香氣暈染透了，他的那些線裝書，翻開來都是白茶花的味道。”

染小七聽了，又附身在片白茶花上面，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上頭了。

“媽媽，這個白色的花好漂亮。”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從拐角處衝過來，指著染小七面前的白茶花叫道。

“哎呀，你慢點，小心腳下。”小男孩的媽媽一邊打電話一邊緊跑兩步跟上，也走到白茶花的攤位旁，“喂，我們在……C區……11號，對，就是中間這個門進來往裡走，第二個拐角……哎哎……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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