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志堅見小金寶沒吭聲,就扭頭看去,卻見小金寶靠在門上,眼睛哀怨地望著他道:“我剛才是不是很丟人呀?”
“呃?”石志堅愣一下。
“自己的老公在那樣的場合講出那樣的話……”小金寶突然淚流滿面,哽咽起來。
石志堅想了想,最終還是掏出手帕遞了過去。
“謝謝!謝謝你!”小金寶抽泣著擦著眼淚,“今天在你面前我算是把所有臉面都丟盡了!作為一個女人,我……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那麼慘……”
“我十五歲在舞廳認識他,跟了他……他一開始不是那樣的,他也好上進,好有奮鬥心!他對我講要做生意,要賺好多錢,要養我!那時候我好幸福的,每次下班他都會用腳踏車載著我回家,頭頂月亮很圓,很大,我把頭依靠在他背上,覺得他是那麼踏實可靠!”
小金寶臉上浮現一絲幸福,忽然又落淚道:“可是這一切都在最近今天徹底結束!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沾染了賭博惡習,每次輸了錢就是打我!為了籌集賭本,他甚至讓我做這種事情!我是他老婆啊,他卻讓我來賣!”
小金寶淚眼連連,“這幾年我賺的錢全幫他還債了!可即使這樣,還是堵不住他那個大窟窿!他一有錢就去賭,輸了就欠賬,欠了賬就來我這裡要錢,沒錢就打我,就跟剛才那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羞辱我!”
石志堅皺起眉頭,問道:“你到底想要對我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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