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凱瑟琳猶豫了半天,“您沒事吧?”
西德狄格摟著辛西婭腰的手更緊,道:“和我在一起會出什麼事?”
就是和你在一起才不放心。
凱瑟琳見辛西婭喘氣喘得急,原本在書上看見的下藥拍裸照威脅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道:“閣下,有唐先生的通訊,他說他在會議室等您,還要您帶上外交部和財務部兩位部長。”
辛西婭道:“我知道了。”她看了一眼西德狄格道:“我先回去了。”
西德狄格微笑道:“下次再來玩。”
這笑容在凱瑟琳眼中就成了赤-裸-裸的威脅。
最重要的是辛西婭居然還嗯了一聲,凱瑟琳早已腦補出一場忍辱負重的大戲了。
她們朝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辛西婭揉了揉肩膀,凱瑟琳一抬頭就看見她鎖骨上暗紅的印子,這下更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凱瑟琳顫聲道:“閣下……”
辛西婭扭頭道:“怎麼了?”
她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在凱瑟琳眼中就成了粉飾太平,強裝堅強。
“您的脖子,”凱瑟琳手指顫抖地指著她鎖骨上的印子。
辛西婭調了調衣領,解釋道:“是電擊的。”
西德狄格或許是為了更貼近感官,後來又加了兩個接觸器在她的鎖骨上,衣服也是那個時候解開的。
凱瑟琳哆哆嗦嗦道:“電……電擊?”
這樣隨意的回答在她的腦中就變成了另一幅畫面。
“乖乖的哦,不答應我的後果,您知道的吧。”她親著辛西婭的臉頰道:“我隨時可以簽署調兵令到聯盟。”
“人渣!”凱瑟琳道。
“什麼?”
凱瑟琳心疼地看著辛西婭,道:“閣下,雖然現在聯盟還沒有達到帝國全盛時期,但是絕對可以與之一戰,勝率是非常大的,您完全不需要為了大局委屈自己。”因為完全沒必要委屈。
辛西婭喃喃道:“現在想結婚都這麼困難了嗎?”
打到首都星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她好像聽見有人這麼說,辛西婭一愣,就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什麼呀這是!
這比唐和奧爾德這麼多年誰都不低頭還蠢!
“我是一國總統,”辛西婭輕咳一聲,把荒謬的想法擠出大腦,“不能只為自己考慮,因為個人感情出兵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於是凱瑟琳想:
西德狄格獰笑著把照片扔在地上,辛西婭顫抖地撿起照片,不可置信地問:“你不是告訴我全都銷燬了嗎?”
西德狄格點起一根菸得意道:“抱歉,忘記銷燬底片了。”她拿出頂端可以放電的按摩棒,舔著嘴唇道:“公開還是這個,您選一個吧。”
為了前程可以犧牲那麼多嗎?
凱瑟琳恨不得去晃辛西婭單薄的肩膀,你清醒一點!
“閣下,”她只能委婉地勸說,“唐先生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傷心什麼?”辛西婭不解道,她以為對方說的是和西德狄格結婚的事情,道:“他知道。”
唐先生居然還知道?
凱瑟琳疼惜地掃過辛西婭臉上的每一寸,再開口居然有些哽咽,“但是閣下,您真……真的太委屈了。”
帝國的那個總統哪有一處好地方,長得湊合脾氣不好,情史更是能寫出一本憲法的長度,更何況辛西婭還是一國總統!
辛西婭摸了摸鼻子,“不委屈。”
凱瑟琳難過道:“您別騙我了,我都知道。”
原來她真知道她們結婚的事情?辛西婭皺眉,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您還年輕,以後會有無數青年才俊的。”
辛西婭越聽越詫異,道:“我結婚了。”
西德狄格這個變態居然還喜歡人妻!
等會,總統說什麼,她結婚了?!
辛西婭並沒有說明,拍了拍凱瑟琳的肩膀道:“她很好。”
凱瑟琳站在原地,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辛西婭結婚了?
和誰結婚了?那西德狄格糾纏她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凱瑟琳安慰自己絕對是假的,本來嘛,辛西婭的身份地位哪裡用受那種委屈。
那現在就是西德狄格糾纏辛西婭是真,得手了是假。
凱瑟琳想了無數可能,就是單單沒想到辛西婭和西德狄格結婚了這件事。
因為在她印象裡,辛西婭喜歡那種文雅安靜的女孩子,西德狄格漂亮是漂亮,但也絕對沒有辛西婭美得那麼驚人,而且她和文雅安靜知書達理完全不沾邊。
或許知書,但絕對不達理。
她不知道,辛西婭確實喜歡那樣的女孩,在很久以前,她以為西德狄格也是那樣的女孩。
……
辛西婭到會議室時人都沒有了,只剩下螢幕上的唐。
“先生。”
唐彎著眼睛,“您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辛西婭沉思了一會道:“並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唐長嘆一聲,悽苦道:“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
辛西婭道:“二十年,您是不是不記得我多大了?”
唐把手放在唇邊咳嗽了兩聲,道:“……二十二?抱歉,我最近有點感冒。”
“我二十三歲,父親。”
唐道:“我的女兒長大了,娶了媳婦就忘了爸爸。”
“您到底怎麼了?”
“帝國這邊婚禮的邀請函你為什麼沒給我發?”
辛西婭道:“您不是說您來不了嗎?我想發了也是浪費請柬。”
唐怒道:“一張請柬多少錢?當年你們辦婚禮時我在信封裡放了多少錢的禮金?”
辛西婭道:“那不是……都從我工資扣了嗎。”
唐大怒,“你一年工資有多少?還不夠一場婚禮的開銷?而且我那時扣嗎?我是給你攢著,免得卸任之後去要飯,別到我家門口來要,我不給。”
辛西婭道:“可以可以——您以為我不知道您辦完婚禮之後立刻買了禮物送到帝國?武裝直升機?您送禮送的真獨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某斯弗禮總督的生日吧。”
“行了,閉嘴。”唐揉著太陽穴,“你應該慶幸你沒活在我年輕的時候,不然我切了你的聲帶。”
我不同意你說的每一句話,所以我剝奪你說話的權利。這是一位記者總結唐執政的特點,那時候唐已經卸任。
“而且,國際郵費也是很貴的。”
“你付不起郵費錢嗎?”
辛西婭學著他的語氣道:“怕卸任之後去要飯先攢點錢,去您家門口要飯您都不給,何況別人。”
唐腦袋突突的疼,咬牙切齒道:“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和我這麼說話了,”他話鋒一轉,“說實話,還挺懷念的。”
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