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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梨的出現,對於易夏而言,更像是在莽荒勞作過程中的一點意外。
就像在山野翻找山貨的農人,也會為偶爾落在肩頭的鳥雀駐足。涿鹿的廝殺,遠比傳說中短促的文字記錄要持久。
一直到日暮西斜,易夏已然在這片蠻荒之地度過了完整的一天。那從遙遠的地平線外傳來的巨大鼓聲,仍然未曾停歇。
而勞作了一天的易夏,也暫時停下來休息。
倒不是他感到疲憊了,而是一條大江攔住了他的去路。
蠻荒的江,是否還能定義為「江」是難以篤定的事實。
因為即便以此時易夏的體型,眼下這條大江也是毋庸置疑的。它湍急的波浪,猶如小山一般高聳。
而在這裡討活的生靈,也是數不勝數。
易夏坐在地上,望著眼前的大江。
他自然能夠騰空飛縱過去。
不過,讓他停下來的不僅僅是大江,還有江中的生靈:
那是一頭比起野獸,反而更像是島嶼的巨龜。
它從湍急的大江中緩緩浮起。
連帶著一群形態各異的巨大魚蝦,則慌亂地朝著水中蹦。當它們還在水裡的時候,自然能夠相對平靜乃至於好奇地觀察坐在江邊的大巫。
但當它們暴露在大巫的目光中,那則是另外的情況了……易夏不認得眼下這頭巨龜。
他繚繞著無盡火光的眼眸,頗為好奇地打量著這頭自己送來門來的巨龜。
不多時,在其身後猶如島嶼般的巨大龜殼上,易夏看到了某些許是有幾分相熟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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