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整個坍塌下去一樣。
醫生只來得及胡亂跟她點點頭,並在進門前匆忙回頭看了一眼。
無聲地站在黑夜中的人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似乎已經提前預知了結局。
搶救持續了很久,丁殊就從天剛矇矇亮站到了天色微曦。
偶爾旁邊有護士上前詢問要不要休息一下,她也給不出任何反應。
若不是過去總是看到她,護士們都要以為這其實就是一座雕塑了。
丁殊經歷過那麼多次送著弟弟進急救室的場景,卻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那麼沒有底氣。
麻木和空洞從胸腔的位置打開了一個缺口,然後慢慢像四周腐蝕著,試圖吞噬這副軀殼。
丁燦是丁殊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永遠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算當事時並沒有所覺,她也能在事後第一時間察覺他的想法。
他也不要我了。丁殊這麼想。
巨大的悲涼混著委屈瞬間淹沒了她。
她的弟弟、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要這樣決絕地丟下她了。
這個想法終於慢慢填滿了丁殊的認知。
她的眼睛乾澀,卻連眼淚都留不出來。
因為太累了。丁殊這麼對自己說。
他為了自己堅持了這麼久,終於在看到那扇門的時候,義無反顧地跳回了深淵,回到他本該回的地方去了。
醫生走出來的時候,幾乎不忍心跟丁殊說上一句話,但他捏著堆滿疲憊的眉心,不得不上前交代了搶救的結果。
“節哀順變。”這是醫生唯一能想出的話了,他頓了頓,又想起丁燦最後說的話,“他說樹下面有東西留給你——他走的時候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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