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臉色蒼白,只是一副垂死之相……
這一天我把師父嚇了個半死,這一天我也把我自己嚇了一個半死。等到我的身體好一些了師父的臉色也沒有變好師父魔障一樣的說:“只要找到朱玉就好了,只要找到朱玉就好了。”
突然間我發現原來我和師父的問題一直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我病了,很重很重的病了。
末了師父認認真真的看著我:“閱兒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說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從這一天起我的藥量被加大了,本來一天一次的藥現在卻是一天兩次吃,其實我和師父都明白現在的藥只是治標不治本而已,不過顯然我們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了?
☆、第二十六章:
這天晚上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我感覺有些心口疼就叫了守在我身邊的下人去找師父。現在師父基本上一天都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一次,因為他要去找朱玉,那個要命的東西。
這對我來說好但同時也不好。
師父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好多了,師父著急的把著我的脈:“感覺怎麼樣?”
“好一點了。”
“沒事的,我去熬藥……”
以前我只是因為覺得藥不好喝才不喝藥現在我也不想喝藥了因為師父又加大了他割到藥裡的血,整個藥腥極了簡直讓人難以下嚥。
我想要出聲叫住師父不過最終我放棄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我居然又“好”了起來,正常的面板正常的臉色,這好像很奇怪,又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會不會下地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會不會被下油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奈何橋了。
這個時候師父熬好了要端著藥進來了。
“閱兒喝藥了……”師父的語氣很溫柔很溫柔。
我問:“師父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地獄了?”
師父楞了楞,然後堅決道:“怎麼會有了,地獄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了!”
我突然覺得我真傻,師父當然會說沒有了,當然會呀。
我接過師父手裡的藥喝了。
“再過三天我帶閱兒去華嬋寺拜拜好不好,聽說哪裡很靈的。”
我抬起眼睛看著師父:“你覺得有用嗎?”
從小到大拜過那麼多菩薩那麼多佛祖從來從來都沒有用。
師父說:“總會有一點兒用吧,總會。”
“隨便你,反正我不去!”
師父不信佛,但是每次路過寺廟他都會去拜拜。
“唉——”師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兒,“要是找到朱玉就好了。”
我覺得藥有些苦,“師父我要吃糖。”
“好。”師父找了一顆糖塞進了我的嘴裡,順便他的舌頭也滑了進來。
我害怕的看著師父。
師父的臉很英俊但是他的舌頭很滑,師父的動作很溫柔但是他的手很冷。
“不要……”
我踢打著師父。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師父的話像毒蛇一點兒一點兒想要吃掉我弄死我。
“求你……不要……”
恐懼,這是漫無邊際的恐懼。
這天,我和師父做了最後的那一步。
事後,我想了很久。
愛,是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都困擾著我。
到底愛是什麼?
我輕輕的撫摸著師父的臉龐,輕輕的撫摸著師父的頭髮,最後我把手指停在了師父的唇上。
“愛,是什麼?”
師父還睡著沒有醒。
“愛,是什麼?”
我把手指輕輕的從師父的唇上面移開。
師父總是說他愛我,他愛我都愛到了骨頭裡面,可是我似乎從來都不懂什麼是愛,而師父他也從來沒有教過我什麼是愛。
我拍了拍師父的臉,再拍了拍師父的臉。
“……怎麼了?”師父有些睡眼惺忪。
“愛是什麼?”
師父迷惑的看著我。
然後他似乎清醒了一些,他說:“愛?”
我看著師父的眼睛,點點頭。
“愛是什麼……”師父摸著我的頭喃喃自語。
我覺得師父似乎是在想如何回答我的問題,又似乎是在想如何不回答我的問題。
最後師父親了親我的眼睛。
“這就是愛。”
這就是愛……
我迷惑了,比以前更加迷惑了,我好像真的不懂愛,真的不懂。
可是,愛是什麼?
是師父親我的眼睛嗎,不知道,但是我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回答,不是的,絕對不是的。
我摸了摸師父的心口,為什麼不告訴我愛是什麼?為什麼不教我愛是什麼?
為什麼?
我照著師父的樣子親了一下師父的眼睛,然後在師父的驚訝中我搖搖頭,這不是愛吧,不是的吧。
然後我趴到了師父的心口上面。
師父的手撫上了我的頭髮,然後他親了我,師父的唇很熱,我覺得溼滑而噁心……
我推開了師父的頭,爬到師父的心口上面不再說話。
我不喜歡很師父親吻,儘管每次我和他進行這樣的遊戲他都願意答應我一下平常他不會答應我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這是錯的。錯的。
我透著窗子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不再說話。
有人說過人生就是一盤棋,誰下第一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下最後一手。
而我卻永遠不可能下最後一手的人……不是嗎?
突然一天晚上,我的,床邊出現了舊未見過的臨若溪。
我楞楞的看著臨若溪,看著刺紅色的血從他的額頭流下來,血流過他的眼睛,鼻樑,最後落到黑色的土地上。
“臨若溪,你怎麼了?”
“沒事的……”臨若溪笑了,很溫柔,很溫柔。
他用手擦掉了自己額頭上的血,再指指額頭上面的傷口:“你看,這不是沒有流血了嗎。”
我楞楞的看著臨若溪的額頭,不是沒有流血,血又從那裡流了出來。
我用手指指了指那裡:“血,紅色的……”
臨若溪皺了皺眉,一下子撕開了自己的袖子把撕開的布綁在了額頭上面,剛剛好覆蓋住了傷口。
“你看,不流了,你有什麼要說的……”臨若溪的語氣很溫柔,很溫柔。
“臨若溪……”我靜靜地看著他,“你不痛嗎?”
我把手輕輕的撫上他的額頭。
“應該很痛吧……”
一隻修長的手溫柔的握住了我的手。
“不痛。”
我楞了楞輕輕的用另外一隻再次撫上了臨若溪的額頭,隨後狠狠地一摁。
臨若溪的笑容戛然而止。
“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