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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長明沒再說話，不是因為偷襲要開始，而是一點特殊原因。

之前他還是地仙，看到李沐是一個人，然而如今成為天仙，李沐在他眼中竟然消失了！

消失不是說李沐不在此處，他就在面前，肉眼可見，卻看不到真正的屬於李沐的固定本質。

這很奇怪，本質為何不是固定的，季風的本質是純淨的光輝，代表靈性力量。

青天的本質是混沌，可化作世界，可歸於原點。

周奕的本質，是一片散發惡意的黑色迷霧。

李沐的本質，是人，一群人，眾生皆有；是星辰，一片星輝，藏匿星辰大海；是山，一片山川，層巒疊嶂，可無論是什麼，就是沒有李沐自己的象徵。

地仙時候，姬長明覺得自己能看清楚李沐，天仙后，本應該看得更清楚，結果反而迷惑萬分。

李沐大致是明白了，修為越高，看的越真實，他看自己就是自己，普通人看李沐，是神聖，地仙看李沐，是人族，天仙看李沐，是眾生。

若是有仙君看李沐，又迴歸到神聖。

李沐看著大殿內杵著長柄鐮刀的黑袍死神，在李沐的眼中，死神是純粹的死亡，甚至死亡的概念都彷彿出自死神。

這是一尊神聖，不是諸神大陸的神祇體系，而是指本質上就是神聖，一個誕生於法則大道的先天神魔。

不過很低階就是了。

李沐彷彿看到了自己，他在晉升仙君後，將會第一次蛻變成功，成為初級的先天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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