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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少說話，即便死了，說出來的話都是結結巴巴的，帶著小心翼翼，又充滿希翼。

聽說醫者都是好人，他們都會救人的！

她黑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溫卿塵，無聲的哭泣。

“為什麼不救我呀姐姐？你不是、不是醫者嗎？有、有壞人來，要給我很臭很臭的藥……姐姐為什麼不救我呀？”

她一聲聲的問，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怨念。

溫卿塵雙手緊握成拳，只覺得胸口悶悶的。

她原以為張大嬸是故意說她女兒嵐嵐死了，就是為了陷害她而已，所以她才說要見到屍體。

可是沒想到，她真的死了！

溫卿塵閉上眼睛，想到昨天她期望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如果……如果她昨天能夠多管閒事一點，多問幾句，是不是就能多知道一點，知道她為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聽著嵐嵐一聲聲絕望的詢問，溫卿塵的心裡就不太好受。

“對不起。”她輕聲開口，對不起沒能讀懂你的眼神，讓你成了現在這樣。

人死後，只有在強大的怨恨之下，才會變成鬼，盤旋不肯離去。

嵐嵐想必也是如此。

旁人看不見鬼，聽見溫卿塵說對不起，張大嬸眼一亮，立刻抓著不放：“你承認了是不是？你承認了！就是你害死了嵐嵐！你可要……”

溫卿塵直接抬腳將她踢開，心裡充滿了厭惡。

“哎喲喲……殺人啊，他要殺人滅口啊！”張大嬸在地上滾了一圈，捂著胸口直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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