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可能也厭倦了被一個死人控制。
我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我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從身體裡流失,我已經不能吸氣,只能渾濁地往外出氣,眼球突出,顯出了大片的眼白。
但是林與鶴突然鬆開了手。
他怔怔地看著我軟軟地倒下去,突然將我抱在懷裡,聲音裡嘶啞,隱隱地有些顫抖:“小寒——”
真難得,他以前從來不喊我名字。
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深秋,很奇異地,唯有我母親住過的那家產房,窗外的樹遲遲沒有凋零。
她為我取名未寒。
這大概是除了這顆破了洞的心臟之外,她唯一賜給我的東西。
但這也是能刺激到林與鶴的,所以他從來不喊我的名字,人後他一貫只叫我小雜種。
之後我就再也沒能去上學。光是養好腿上的傷,就已經花去大半年的時間。自然也沒能高考。
那次我還心臟病發,差點一命嗚呼。
整個事件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林與鶴再也沒有打過我,甚至有時候對我算得上是溫柔。
林與鶴對我一直是大棍加甜棗,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一頓打,也習慣了他莫名其妙顯露出來的溫柔。
最多隻是有點驚奇於這次大棍之後,甜棗給得似乎太多一些,距離下一次大棍的時間又太長一些。
太陽好的時候,他會把我抱到庭院裡曬太陽,說這樣骨頭會長得快一些。說話的時候他將我摟在懷裡,下巴擱到我的頭頂,撫摸著我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他喜歡玩我的手,因為實在生得很好看。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