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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之中，苦的是普通百姓，除了葉傾，還有許多……咱們看不見的。”朱影說著，忽抬起頭問道，“聽說滄州的兵亂已經平息了？”

他們離開滄州以後，那邊並沒有很快恢復平靜，還一直有零星戰事。

“嗯，吳相濟一死，那些小藩鎮，不成氣候……”王孟府低頭寫了幾個字。

“聖上若是真能削藩成功，是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她讀過歷史，大唐到了安史之亂後，再無聖主，只是不知在這個時空裡，李研和大唐的命運又會如何？

“郡主你看這樣寫可好？”王孟府指著紙上解釋道，“葉傾懷才不遇，怨恨朝廷，遂殺無辜之人洩憤。”

“好，就這樣寫吧。”朱影看了一眼紙上，兀自說道，“葉傾實在可恨，若是早一點將他殺了，宋珍就不會死了……”

“郡主，你又在鑽牛角尖了不是？世人哪有未卜先知？老朽前幾日也在想，若是早一點將他殺了，沐風就不會死了。”王孟府一邊低頭寫字，一邊搖頭嘆氣，“可也許……又會有其他人死，死的人更多也說不定。一切皆有定法，實難強求。”

王孟府說的也有些道理。

若是那天去葉家時就斷定了他是兇手，葉傾或許會惱羞成怒，直接將他們全都殺了。

那時的鴻十還未臻入化境，和玉柳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的……也有道理。”朱影呆呆地磨著墨，“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若是問離在，也許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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