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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樣的病人，難的不是恢復說話的功能，而是恢復正常的思維。她們不是被毒啞，而是被毒傻了。

“依我看，怕是不能恢復如初了。”眼前的光線稍暗，朱影朝門口一望，看見一個修長英挺的身影走了過來，“不過，修養一陣也能比現在好些。”

王嬤嬤聽見門口的聲音，也循著她的視線看去，見一個天神般俊美的年輕公子站在門口，連忙起身屈膝行禮。

“王嬤嬤，這位是長安來的楚少卿。”朱影指著楚莫向她介紹道，“劉嬤嬤的案子就是他在審理。”

“原來是少卿大人，”王嬤嬤向著楚莫屈膝行了個禮，又朝朱影會心地笑了笑，“朱醫女，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這裡交給老婆子我就行了。”

“那好，”朱影站起身，放下手裡的碗，又指著桌案上的藥丸道，“記得稍後將那藥丸融入水中，喂劉嬤嬤喝下。”

“是，朱醫女放心。”王嬤嬤微笑著不住地點頭。

朱影便背起藥箱，拉上楚莫出門去了。

身穿青色粗布衣裳的老婦看著遠處兩個狹長身影消失在院門外，目光漸冷，旋即又轉向竹榻上那個神志不清的婆子，幽聲道，“老姐姐，咱們做下人的，都是身不由己。你聽見了吧？醫女說……你一輩子都說不了話了，這樣……也好啊。”

楚莫拉著朱影，向著蘇思的院中行去。

“該用午膳了吧？”朱影扭頭問道，“咱們不回院子，去蘇思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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