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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道人影。

四十多歲，身形矮小體格瘦弱，臉上的法令紋很深，深到一眼望去，便給人一種極為冷酷的感覺。

如今十五年過去，那他至少都該近六十了。

“那後來呢。”

閉目吸了口氣，王晨問道：“你追出去後又看到了什麼？”

“他脖子上的刺青……”目光落在王晨臉上，她眼中帶著極為明顯的痛苦表情嗚咽說道：“然後我就暈過去了。”

“王晨，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為什麼會暈倒呢？”

“如果沒暈，那我現在不就已經為我母親報仇了嗎？”

“我……我……”

越說，苗筱筱的情緒便越激動，最後更是抱著腦袋痛苦呻吟起來，王晨變了臉色，急忙一指點在她的眉心之上，眼眸再次變得黑如深淵般道：“別想了筱筱，睡吧，睡一覺……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苗筱筱的目光驟然呆滯，接著便是嬌軀一軟，緩緩倒在了床上。

拉過被子為其蓋好，王晨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如水。

別看她醒來得似乎極為輕鬆，但那是有代價的，而且其中兇險旁人根本無法想象。

最基本的，假如她沒足夠堅定的意志，那無論王晨當時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都不可能清醒過來，再次……就是如同現在一樣，未來只要情緒波動稍大，她便會頭疼不止，完全沒有徹底痊癒的可能。

因為這是精神疾病，而精神上的創傷……是神都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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