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賈三郎,盧縈也有興趣,她好奇地問道:“那他是南方人還是北地人?”
“本是開封人,不過南北都有產業,他父親是前年死的,死得突然,賈三郎是唯一的繼承人。自他的父親死後,他便被一些圖謀他家業的人利用,後又是追殺。這少年,也沒過個幾天舒坦日子。不過他也是個有本事的,大半年前回來後,在一些忠僕的幫助下,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只是畢竟太過年幼,還需要人助一臂之力。”
陰澈微笑著說道:“對了,你不想知道王楫的身份嗎?他是王莽的老來子,想當年也是享盡了人間富貴的。你看天下敢稱龍的有幾個?他就繡上了一條黑龍自居。”頓了頓,他又道:“這人歷盡榮華,又飽經挫折,最是能屈能伸,你別看他面對我時表情惶惶,其實那都是假的。他那人,心黑到了極點,也狡猾到了極點。便是一直對你言笑晏晏,心底深處,只怕早已動了殺機。阿縈,他臨走時似乎還在看你,以後如果遇到,你千萬當心。”
陰澈這一二年來,經歷了很多事,見過很多人,也不知是他知道盧縈喜歡聽,還是有意告訴她一些事情,便這般不緊不慢地說著。
盧縈聽得興起,倒也忘記了兩人之間的種種,便這般時不時地插上一句,在他偶爾地詢問,還順口交待了自己的一些事。不知不覺,她對陰澈這一二年的經歷很是知道了些。而陰澈也對她的變故有所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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