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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吵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雙手按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傾。

直勾勾地盯著呂言，似乎是想從表情上讀出他的想法。

可惜，還是隻能看見呂言那熟悉的和藹神情。

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光是這種咄咄逼人的質問，還無法影響到呂言的情緒。

看著面前呂言這副笑呵呵的模樣，這讓白不吵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呂言手指彎曲，悠哉悠哉地敲擊著桌面。

“責任感？”

聽著呂言平淡的語氣，白不吵總感覺這話帶著那麼一點嘲諷意味。

沒有等白不吵重新組織語言。

呂言主動說道：“或許很早之前，我也是像你這樣的滿腔熱血。”

白不吵眼睛一亮，出於專業記者的嗅覺，他能肯定這裡邊一定有個大新聞。

至於呂言說的很早之前，他只當是呂言說的自己年輕的時候。

“如果你親身經歷過，你就會知道，每個個體的意志都是不同的，無論怎麼努力，也只能掌控一個大概的方向。”

“永遠不要奢望上下一心，只要主基調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沒有改變的必要。”

“有云長歌那波人在，我做不做？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到社會的發展。”

說到這裡，呂言停了下來，朝著白不吵咧嘴一笑：“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不至於硬要和官方對著幹。”

白不吵有些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隨後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

低下頭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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