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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林奇便帶著唐龍和幾個兄弟趕到了佟年所在的縣城。
在這座縣城裡,佟年過著真正的隱居生活,住在棚戶區的一間小平房裡,就連廁所都是好幾家共用的。
“叫什麼名字?”林奇逗著佟年的兒子,還將他高高地拋起來又接住。
“……皮皮!”佟年兒子含糊不清地說著,可能是常年跟著爸媽在外面擺攤的緣故,見的人多,這小子一點都不怕生,還“咯咯咯”地笑著。
“哈哈,挺好,長得虎頭虎腦!”林奇摸著小男孩的腦袋,回頭看向佟年。
“那肯定,我兒子嘛!”佟年坐在沙發上,笑臉盈盈地看著林奇。
“不用擱哪都強調是你兒子……也不可能是別人的!”宋青竹坐在一邊,肩膀上包著紗布,差點開出一句葷玩笑來,好在關鍵時刻又憋住了。
佟年瞥了她一眼,沒答話。
白雪提著個茶壺走進來,給幾個人倒過水後,便把小男孩抱起來。
“林哥,你們聊吧,我領兒子上那屋坐會兒!”白雪挺識趣地出了屋子,臨走前還瞄了一眼佟年,看到他滿臉的笑,不僅暗暗搖頭。
“看見你林大哥,比看見我和兒子還親!”白雪笑了笑,將門關上了。
……
屋內,佟年和宋青竹將之前的事講了一下。
“牛逼,真牛逼……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證一對一地幹掉崔承志!佟年,你是真牛逼,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都!”林奇實在沒忍住,衝著佟年豎了下大拇指。
“哎?我呢?要不是我親自出徵,崔承志也不能這麼快就現身!”宋青竹梗著脖子說了一句。
“嗯,你也牛逼,能從崔承志手中活著逃出來!”林奇又衝宋青竹豎了下大拇指。
“有那麼懸乎嗎?”宋青竹不滿地撇撇嘴。
“其實也不算一對一,我那嚴格來說算偷襲吧,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佟年謙虛地說了一句,又沉沉道:“就是不知道他死了沒有,只是胸口中彈、跌入河中,不太能保證啊……”
“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九……”林奇沒敢把話說得太死,因為崔承志真不是一般人,命確實硬。
“有什麼辦法能確定嗎?”佟年又問了一句。
“他要還活著,肯定回西南州!這回傷成這樣,怎麼著也得休息一兩個月……我倆的樑子算是結死了,他肯定還會再來找我!沒事,接下來我自己處理,你倆就踏實過日子吧!青竹,你回汝南城,佟年也換個地方住,接下來都小心點,提防他又來找你倆!”林奇妥善地安排著。
宋青竹和佟年都沒說話,兩人都能聽得出來,林奇不讓他們倆插手了。
“成,那就先這樣,我還要回去辦點事!”林奇站起身來。
……
“林哥,走啊?”白雪抱著孩子追出來,佟年緊隨其後。
“嗯,走了!”林奇摸摸孩子的腦袋,和唐龍快步離去。
宋青竹也走了。
院子裡只剩白雪和佟年、孩子三人。
“……林哥,沒帶你走啊?”白雪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嗯,他不想讓我再摻和這些事了。”佟年抱起孩子轉身進了屋子,之前好不容易綻放出來的笑容,此刻已然消失不見。
白雪在院子裡站了大半晌,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當天晚上,宋青竹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整一夜沒有睡覺。
到第二天早上,她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胖使者,我要接受黃金級別的考核!”
……
一個星期後。
西南州,某頂級私人醫院裡。
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站在ICU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往裡張望著。
一箇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臉上還戴著氧氣面罩,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哀嚎。
足足兩個多小時後,中年男人還在哀嚎。
壯碩男人只能轉身去找醫生。
“給他打一針杜冷丁吧,老這麼扛著也不是辦法啊!”
“杜冷丁……那玩意兒可成癮啊!”醫生憂心忡忡。
“……那也比嚎成這樣子強!”壯碩男人嘆了口氣。
“好吧!”醫生不再堅持。
二十分鐘後,在杜冷丁的加持下,中年男人的情緒終於漸漸穩定下來。
壯碩男人走進去,站在中年男人的床邊。
“金虎……”中年男人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我在。”壯碩男人靠近。
“馬巍、斌子、老石……都死了!”氧氣面罩下面,中年男人緊咬著牙,淚水從眼眶中泛出來。
“……”金虎沒有吭聲,一顆心卻瞬間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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