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自嚴聽後如醍醐灌頂，道：“陛下聖明！令臣頓開茅塞，掌中華之權者，所謀的確不當為一國，而當為一文明！臣認為可以助藩邦之勢而驅蠻夷！”

“時局在變，我們的對手也得跟著變嘛，先不求天下只有一國，但求天下只有一種文明，所以，對於中華之外，只要奉行儒家文明，推行漢化，皆可為我大明承認其統治，國內有雄心者也可去外開創疆土，自立藩國，朕也會以皇家之財資助宗藩與功勳在外自建國家，以使儒系國家增殖，而不像現在這樣過寡！以致於南洋皆蘇丹、西洋盡十字！”

朱由校很能理解自己的輔政大臣們為什麼沒能有自己一樣的想法。

他知道，畢自嚴這些人雖說是這個時代的人精，領悟能力很強，基本上自己一點就通，但因為從小所受到的教育是理學教育，以致於所獵雖精深但不夠寬泛，思維也就容易發散不開。

不像他這種後世受通識教育的人，雖是升斗小民，也常像聯合國秘書長一樣操心天下局勢，從各個層面分析時局，以解茶餘飯後之閒散時光，且因為資訊渠道來源之廣之快之便捷，也看到了不少國際政客間的大手筆或者騷操作。

“改國家至上，為文明至上，這倒是上上之謀！”

劉鴻訓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同畢自嚴一樣，朱由校只要略微一點撥，他倒也能迅速明白過來。

跟聰明人說話，最大的好處，就是易使其明白自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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