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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同樣是從黑暗裡爬出來的人，才能理解對方所想。

……

夜月天雖然殺了普米長老，她執掌了萬蠱門一輩子，親信與信服她的弟子，門中佔了七八成以上，是以，偏向她的弟子依然居多，經過大半天的打鬥，普米長老一方的弟子輸了，反叛的弟子一個個全被降服。

為了立威信，夜月天下令全部格殺勿論。

萬蠱門的內鬥恩怨暫時告了一段落，所有活著的弟子僕叢，皆以夜月天馬首是瞻，再無人敢反抗。

天神殿，夜月天跪拜於蚩尤的神像前，雙手合十，“蚩尤大神，您是我族的的神，弟子一向對您虔誠叩拜。您怎麼就不保佑我了，竟然讓鳳驚雲那個晚生後輩揭穿了我借刀殺人的陰謀。雖然現在眾弟子表面上沒說什麼了，我知道還是有很多人心裡不服氣。萬求蚩尤大神保佑弟子接下來順利殺了君寞殤！”

啟渠站在一旁，也向著蚩尤神像畢恭畢敬地鞠長躬。

夜月天執起放在地上的柺杖，撐著杖站起身，由於她蒼邁的身軀剛經歷了一場惡戰，雖然換了染血的衣裳，看起來很整潔，她老邁的身體卻吃不消了，有一種油盡燈將枯的感覺。

她不穩地踉蹌了一下，啟渠連忙伸手去扶她。

“滾開！”夜月天怒喝，“你還知道要扶我？鳳驚雲咄咄逼人，把我借刀殺人的陰謀揭穿的時候，你怎麼一個屁也沒放？怎麼不見得你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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